必须有个人来告诉他,告诉他这是为什么,哪怕,这个人也许根本不知道,但是他已经没得选了,除了这个救赎自己的方法,他已经没得选了。
沈万三并没有闲着,他正在研究性.奴欢爱系统的各项指令,刚设定好自己宠物的活动范围,就听见人鱼近乎哽咽的喊声,沈万三一怔,转过头去。
也许吴要筠真的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美,但他梦幻的如蓝色泻湖的眼眸中,那浓的化不开的哀伤,和近乎祈求圣灵降临的绝望,让沈万三从不肯为谁动过的心也为之深深一震。
没由来的,沈万三想起了一个很古老的电影台词——“神仙?妖怪?谢谢。”
就听胸腔内噗通一下,着了魔的心脏重重一跳,像一个新鲜而强力的压缩机,将注满心房的滚烫血液,一次性狠狠挤压进血管,挤压进四肢百骸,一如奔腾汹涌的岩浆,一如不可抵抗的狂潮,一如无法逆转的陨石,一如不可回望的时间,用一种猛烈而震撼力道,强力冲刷遍全身,一股莫名而奇异的感觉席卷身体,卷起神经末梢的骚动,甚至要挟了自己的全部感知,对向来以理智为傲的大脑,发动了无可抵抗的起义。
让我得到他,我应该得到他。
脑海里有一个天使,一个恶魔,阵营不同却让他们说出了相同的话,两道声音一左一右,近乎暧昧,近乎迷惑,乐此不疲一遍遍击打着沈万三的思维,最终,理智的高墙生生被撕裂一道豁口,智慧倾泻而出,仅为他剩下一片难受到近乎想毁灭自己的空白。
无计可施,无计可施。
他不知自己何时走了过去,也不知何时把人鱼抱出了水晶箱,更不知何时,近乎掠夺般,堵上了他的唇。
嘴唇相接的瞬间,沈万三回忆起了很多很多,海滩傍晚的轻和夜风,骄阳下白沙滩的海水泡沫,摆在遮阳伞下的午后冰激凌,盛开在初夏清晨的不知名野花,虽然这些软绵绵的情绪他从来都不热衷,但这根本不能成为他回忆起这些美好滋味的理由。
人鱼的身体被有力的双手紧紧固定住,整个人任由宰割般徜徉在沈万三的怀抱中,沈万三低着头,近乎迷恋的拥抱着他,一遍遍轻吻他湿滑的唇瓣,感受着如糖似蜜的好滋味。舒服还略带弹性的触感让沈万三整个人都发了狂,鼻息都如火焰般热了起来,吞吐间,静悄悄点燃了两个人没有间隙的暧昧空间。虽然人鱼不断在拍打他的背,偶尔也会发出唔唔的抗议叫喊,可这一切都不是阻碍,疼痛不如快感来的强烈,喊叫也不能与侵占获得的满足相抵,陶醉,迷狂,这才是亲吻该有的主旋律,该产生的不可逆转的化学反应。
渐渐地,碾压式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沈万三,他需要更深的接触,更热烈的滋味,来消解心头颤动到几乎蹦出胸腔的躁动,以及平复下脑海中一bō_bō叫嚣的渴望,舌尖探出,缓慢而有力的挑逗,唇瓣在勾缠的吮吻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嘴巴被迫缓缓张开,开启了另一番情热的天地。
一个不断躲闪,而另一个不断追逐,只是口腔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也成了容纳疯狂爱.欲的战场,沈万三知道,顺从和服从从来都不是施舍和给予,而是由强悍力量支配下压倒性的征服和掠夺,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也能证明,经由自己一手撬取下的美丽果实,滋味必然是顶级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