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飞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倚靠在侧格的门板上,拎着几个纸兜的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拎着红酒瓶,竟一声不响的喝起来。
咕咚咕咚······
红酒被阚飞喝出了啤酒的感觉,真是霸气凛然,无人能及。
薛印的感觉没有错,阚飞的确目不斜视地冷眼打量着他,他那目光充满侵占性,透着狠辣带着色欲,令薛印如芒在背,马桶盖上坐立不安。
然后就是阚飞低低浅浅的笑声,如同他的目光一样不怀好意,被薛印理解为“羞辱”。
“你拒绝换衣服的行为被我自行理解成你对我有意思···”诡异的笑,似魔音穿耳,透着酒香,“小白脸,你看上老子了吧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打一炮?个抱你在这厕所里欲仙欲死···”口无遮拦而已,阚飞就随口一说,不为别的,只为羞辱。
“闭嘴!”恼羞成怒,阚飞孟浪的行为令薛印觉得受辱。他觉得坐在1这里坐以待毙绝对不是良策,怕是根本挺不到晚上商场打烊。
薛印异常的理性,某种特定的场合下,他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例如此刻,假如没有阚飞,薛印自然是靠到商场闭店,反之,他刚刚用最快的速度思考了一边问题,他可以脱得快穿得快,从这里出去也可以很快。
“衣服给我······”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他当真可以做到处事不惊、坐怀不乱。惊不惊乱不乱其实只有薛印自己一个人最知道。
“你先脱。”舌头舔弄着唇角,故作下流孟浪的样子在那恶心薛印。
“脱一件拿一件。”薛印是生意人,吃亏的事他不会干,这是他的底线,他不会傻到真的在这种地方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任由对方掌控整个大局。
“脱一件拿一件?”灌了口酒,阚飞笑了,“别跟我说你会隔山打牛,不脱外裤直接就能把内裤扯下来?”薛印一怔,阚飞继续,“怎么个脱一件拿一件?你脱外裤我给你外裤?还是你脱了外裤在脱内裤我给你内裤,然后你穿上外裤再脱掉,我再给你外裤?”
薛印意外阚飞的拽文嚼字,虽然是歪理,事却真是这么个事,他快速做出思考以及决定:“我脱两件你同时给我两件。”
“好。”
惊讶地抬头,薛印觉得事有古怪,只可惜阚飞不在看他,微微阖目,靠在门板上享受着他的瓶中酒。
暗自咬牙,薛印忍着腰间传来的疼痛选择脱掉了外裤,衬衫很长,无论他坐在那儿还是站在那儿,都隐约的可以遮挡一部分下体。
“裤子给我···”艰难的开口,向陌生男人索求内裤的感觉令人臊得慌。
阚飞把手里的酒瓶往卷纸筒上一搁,伸手进口袋里就给薛印掏出一包没开封的内裤,薛印接过快速地拆开包装······
在看清那条所谓的内裤后,薛印一张脸被气得煞白,三个带儿的内裤是不是可以被称之为“丁字裤”?
“你现在骑虎难下,我要是你会立即脱掉身上的裤衩换上这条内裤,然后在来管我要外裤。”
048十三年前······
阚飞的手很快,说话间已经伸手把薛印刚刚脱下搭在手肘上的外裤扯了过来,眉眼飞扬,笑看着坐在那脸色青红不定的薛印,并且用崭新的外裤诱惑犹疑的薛印。
阚飞说得对极了,薛印自知骑虎难下,所以他不做犹豫的在衬衫下摆下脱掉了内裤,殊不知他故意用衬衫遮挡住私处的样子形成一种极为自然的引诱。吸引着“男女通杀”的阚飞大张旗鼓的眼光落在他褐色衬衫下那两条若隐若现的大白腿上。
薛印并女气,有着成熟男人的英姿勃发和气韵,他的身形也不过分细瘦,有着强健的体魄,裹着结实的肌肉。他就是白,白得遮掩掉了他全身上下的力量,显得有些单薄与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