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笑了:“鹞子岭可不是那么容易翻越,,当地人都说,鹞子岭峻又险,便是鹞子亦难翻,若要上得鹞子岭,除非翅膀大两圈,鸟都飞不过去,你又怎么过去。”
“话是这么说,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即便再险峻的山,也有人走的地方,实在不行便穿越林莽,”
苏任眉头紧皱,就目前的情况,除了卫青说的这个办法,还真沒有什么好办法。撵屁股追,肯定追不上,只要赵胡将跟着他的百姓扔下,苏任就得收拾,一來二去耽搁下去,赵胡早跑了。但是,要翻越鹞子岭那可是九死一生,若将卫青折在这里,刘彻还不得杀了他。
“苏大哥,你乃统帅,万不可犹豫不决,”
苏任一咬牙:“好吧,就按你说的來,不过千万注意安全,实在不行,放了赵胡又能如何。多带些绳子,将所有善于爬山的军卒都带上,我这边做做样子就行,记住,不可逞强,”
卫青起身,抱拳行礼,对苏任重重点点头:“苏大哥放心,卫青定然不辱使命,”
苏任又将霍金和石宝叫过來,叮嘱二人道:“从现在开始,你两个就是卫青兄弟的贴身亲兵,一步不得擅离,照顾好卫青兄弟,听到沒有。”
石宝笑呵呵的点头,霍金却道:“人家有皇帝派的护卫,能看上我们。”
“少废话,我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苏任瞪了霍金一眼:“我是主帅,抗命者斩,你知道不。”
“去就去,别拿那些东西吓唬我,”
就地扎营,让卫青做准备,只等天黑卫青等人就要出发。苏任收起玩闹的心,帮着卫青一起忙活,将他知道的丛林生存技巧倾囊相授,将所有能用的上的人和物全都归拢起來,只要能拿的动一股脑的全都塞给卫青。忙忙碌碌一下午,都沒顾上吃饭。当一切准备妥当,天色也暗了下來。
苏任拍着卫青的肩膀:“一切小心,不可逞强,”
卫青一笑:“苏大哥放心,我知道。”
苏任拿來两杯酒,递给卫青一杯:“喝了,咱们置产见,”
卫青一饮而尽,笑了笑:“置产见,”
望着卫青带人出了营地,赢广济和荆棘出现在苏任背后。三个人看着远去的人马,一直目送他们离开。
赢广济道:“看來这一次很危险,一下午都沒见你笑过,平时可不是这样。”
苏任白了赢广济一眼:“我不是你,沒心沒肺,自家兄弟去冒险,自己还能笑的出來。”
荆棘道:“鹞子岭可不好走,我也和向导打听过,要想翻越鹞子岭有几处危险的地方野兽都过不去,但愿卫青吉人天相。”
苏任叹了口气:“你俩是來看热闹的还是來安慰我的。我承认这一次失算了,哪有怎样。还沒到最后,我还沒输,”
赢广济冷哼一声:“好心沒好报,”扭头就走。
荆棘苦笑道:“算了,知道你心烦,不和你计较,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万事留条活路,免得越人狗急跳墙,”拍拍苏任的后背,荆棘也走了。
天彻底黑下來,为了营造大军的气氛,苏任让人将营地扩大一倍,并点上更多的篝火。站在十几里外的山头都能看见这边庞大的营地。
苏任坐在大帐中,身旁只剩下黄十三一人,显的格外冷清:“明日多派斥候,让所有军卒加大行军距离,每人拖一根树枝,决不能让越人发现我们已经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