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就是一个休止符，但是同样的，这并非可以让一切止步。

thor慢慢的把手放到loki的脸上……他没有跳起来打他一拳，也没有张开那双漂亮而又灵巧的薄唇吐出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他没有动，一动不动，就躺在那里——安静、乖巧。

然而thor并不想要这样的安静、乖巧！

他猛地抱住loki，把他埋到自己的怀里：“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哭嚎已经让旁边的人不忍再看，然而，托尼却一直坚持地看着，用嘲讽的表情看着，他几乎要嘲笑出声了——为什么不呢？他伸出手来拉住了想要走过去的斯蒂夫，而另一边的蝙蝠侠则拉住了他身边的超人。

thor还在痛哭。

他凭什么不能痛哭……这一辈子，他总是压抑着自己的眼泪，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放肆地大哭……而现在，他等到了这个——即便是芙丽嘉死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痛……这么痛！

简直就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着他的心脏……那里传来的疼痛几乎要把他击溃——如果他还是曾经的那个thor的话，也许真的会把他击溃，但现在，他知道自己不能崩溃，他必须站在这里，站在阿斯加德，站在彩虹桥上……但是，谁来站在他的身旁？

那个该站在他身旁的人现在就在他的怀里——冰冷、柔软，但却没有半分生机。

他还记得loki是如何在他怀里挣扎的……那个叛逆的，口中会吐出恶毒言语的，用魔法跟他对抗的loki……那个让他迷恋不已的，充满了诱惑气息的loki……那个……那个……再也不会挣扎不会跟他反抗的，乖巧的，安静的……冰冷的loki难道就是他等待了九年的结果？

thor不想接受这个。

但是他面对的就是这个！

“loki……醒过来……你醒过来！”他嘶吼着，“你总是会醒过来的——你总是会！你醒过来啊……你看看我……loki，你看看我！你不是恨我吗？你不是恨我吗？！你为什么不醒过来？我就在你的面前，我就在你面前！你恨我，你醒过来杀了我啊loki！”

thor的哭喊让人震撼。

没有人会想到他会真的这样痛苦。

但是，托尼跟蝙蝠侠却不同情他，还有旁边站着的娜塔莎，她是唯一一个代表神盾特工的人，她站在那里，手里捏着相机，因为她需要给loki的尸体拍照传回局里。

然而她要做的事情却被thor的确是神，而神，总归跟凡人不一样，他会让自己的怒吼都能形成有型的漩涡，将他跟其他人隔绝开来。

实际上，thor要隔绝的应该只是loki与其他人。

他觉得他弟弟的死都是人类的错——是的，都是人类的错！

loki是个oa，他会有发情期，他会难以忍受发情期……但是在地球上，既没有魔法制作的药物，也没有可以供他舒缓的alhor难以想象在loki真的难么难受的时候该如何熬过那痛苦的发情期！

所以他才会跑到哥谭市来，不是吗？

因为这里有一个alpha，一个真正的alpha……但是这个alpha显然没有对loki做什么，于是……loki死了，他被痛苦折磨而死，死得那么安详……他死了，再也不会笑着跟他说“现在给我一个吻，哥哥”，也不会说“不，我不是你弟弟”，更不会说“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thor”……他不会开口了，那些甜蜜的包裹着蜜糖的语言……那些会把thor从英灵殿里拽到冥界海姆最底层的毒药，再也没有了。

再也没有了……

thor低下头去，亲吻了loki光洁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呢让他的心都为之冰冷了起来……thor的心很冷，他真的冷得不行……他唯一想要温暖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再需要温暖……不需要温暖，他理所当然会让冰冷把自己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