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镰自然不知道附身于巫女身上的余礼白一个劲的在心中哼哼。
死小孩好不容易回来,没住上几天,就有人过来想要抢,真是孰不可忍!
水神大人暗暗在心中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季镰拜师。
拜了师一定就会跟着师傅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呆在白河镇,渣男,渣男!
余礼白没有发现自己的措辞出了什么问题,整个人笼罩在黑漆漆的气场里,让在场其他三人无不侧目。
这位巫女,感觉得哪里怪怪的?
紫衣道人放下瓷杯,转过身来,好似不经意的询问道:“说起来,贫道到现在也没有询问巫女的名字。”
资料室早早铭记在心的,余礼白不假思索说出,“吾名白鱼,巫女白鱼。”
“哦,”紫衣道人点头,“原来是白鱼巫女,真是幸会。”
呵呵,这高涨的敌意哟。
紫衣道人心中各种思绪乱转,心不在焉掀开茶杯盖喝下一口。
茶水一接触到舌头,他猛地品觉到味道不对,实在是太过寡淡一些,不像是他以为的大徒儿喜爱的龙井。
他半含着水心眼滴溜溜转,正好对上季镰看过来的目光。
紫衣道人瞬间闭合上嘴吞了下去,由于太急,他这样一个金丹真人竟然让茶水给呛住。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余礼白:干得好!
紫衣道人好容易舒缓过来一口气,端起茶杯一看,之间杯中液体清澈明净,就是一杯白开水而已。
他再端详茶杯一眼,确定是他大徒弟喜欢的,千金换不来一盏的京都明窑。
只有一半像个老人的紫衣道人巍巍颤颤将茶杯放到桌上,“徒弟啊,你知道这杯子多少钱吗?”你怎么用它装白开水啊?
季镰因为他的称呼没有应他。
紫衣道人无奈看着青年。
要是云裳知道自己儿子拿自己珍藏的明窑茶杯装白开水,不一巴掌抽死他。
但是……伊人已逝,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把这些留下来,自然她儿子想要怎么用就怎么用了。
不管紫衣道人心中惆怅,季镰在客厅中环视一圈,白鱼巫女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好似打坐,裴吉头一点一点,明明想睡偏偏死死地硬要坐在位子上,显然是自己不走他就不走的姿态,于是紫衣道人这个不知道该形容年轻还是该形容苍老的家伙就在客厅之中尤其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