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镰默然点头,算是打招呼。
“裴吉好像是太累,所以睡着了,我送她进来。”
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说最近你一直在训练他,而且你自己也在锻炼……注意一点,不要太辛苦了。”话语在最后拐了个弯,变为关切。
季镰只能沉默,用点头面对。
从相遇便是如此,毫不掩饰的关心,哪怕是泥人也会被打动吧。
能够相遇便已经是他的幸运,还在奢求什么呢?
明明知道余礼白在隔壁,打定主意躲开,最后还是没忍住想要见一眼的季镰好似感觉不到自己心中汹涌的思潮,倒是感激起自己惯常的面瘫脸来。
“送你出去。”他的回应只有如此短短的四个字。
他对面温和的男人直白地从喉咙中冒出一个单音表示疑惑。
“就、就走吗?”
他果然是被讨厌啦?
季镰却没有多说话,于是两人只能这般沉默的相送,沉默地在门口道再见,沉默地一人凝望,一人离开。
季镰回身时,面对的是裴吉探究加指责的目光。
“你和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
水晶庙大殿中,一壶壶从库房中搬出的酒水被打开,余礼白半依半躺在一个个酒罐之间,整条鱼都是酒气。
“被讨厌了呢。”
一壶酒被喝下。
“连话都不愿意和本君说。”
几个大罐中的酒水被法术变得腾空成为一个水团,余礼白远远一吸,化作一道水线落入他嘴中。
“死小孩,这么难讨好,哼。”
哪怕是水神自己的酒库,也禁不住这样折腾,几个小时下来,大殿上的酒罐被一扫而空。
余礼白醉醺醺从酒罐堆中爬出。
“丞相!还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