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倾寒扯回了自己的头发,点头笑道:“嗯,我已知晓了 。”
这时,俞年明却低下头,喃喃自语起来:“不过他们不是同个人也好,不若,璇阳必会似他父亲那般时常躁狂了。但由于乃是母体过蛊,是以使得璇阳的红莲蛊毒未有他爹那般深,发症起来也并不厉害,不过你……”他看了龙倾寒一眼,“璇阳毕竟因他爹之故,蛊毒有所抵挡,而你却是直接经由……咳咳,脆弱的部位进入,是以你若躁狂起来,便会比之璇阳厉害了些。”
龙倾寒一赧,抬眼看了看凤璇阳额上的红莲,复又想到自己手臂上的,忽然有些了悟了,原来,便是因凤璇阳是间接受害,而他是直接受害,是以方会比凤璇阳躁狂得多,且看到自己的红莲蛊时会发症。
龙倾寒微微点头,笑道:“外祖,我知晓了。”
“你知晓甚?”凤璇阳歪头问道。
龙倾寒但笑不语,只有他自己知晓什么。
俞年明将龙倾寒眼底的神色放在了眼底,便咳了一声,将话题转了回来。
“不说恁多了,我将当年发生之事都告知你们罢,虽说我知晓的大都是从书青与雨杉口中得知的,但你们也都是成年人了,我与子玥你爹所说的孰是孰非,你们自己也当有定断。”
龙倾寒点了点头:“外祖请说。”而凤璇阳却是难得的收起了笑脸,凝重地望着俞年明。
“我想想,该从何处说起……”俞年明敲了敲凳子上的扶手,一阵恍惚后,喃喃地道:“便从书青与雨杉相识说起罢。子玥,你有所不知,其实早在你爹所说的,书青不愿夺武林盟主之位而离派前,书青与雨杉便认识了。”
“什么!”龙倾寒讶异地道,若果说远在那件事情之前相识,那段书青丢下武林盟主之位不做,可是为了红颜?
俞年明似是猜到了龙倾寒的想法,他摇了摇头道:“此事,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书青是个懂礼之人,知晓恩义,断不会为了一时的情*而丢下养大他的师尊师叔,是以,你万可放心,他并非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凤璇阳挑了挑眉:“不似如此忘恩负义之人,那么便是说当年之事另有隐情了?”
俞年明抿紧了唇,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子玥你爹说的乃是书青在武林盟主争夺前出逃,而一年后方带着雨杉回久华派,言说厌恶了江湖的纷争,想寻个妻子,安定下来可对?”
龙倾寒点了点头:“我爹却是如此告知我的。”
俞年明摆了摆手:“但那时书青早已同雨杉相识已久了。雨杉告知我,当年书青在与他的师兄外出任务时,不幸受了重伤,恰巧那时她经过,看到了书青,一时不忍,便将书青救了下来。当时书青受的伤忒重,雨杉一时也救治不好,拖了好几日才使得伤势有所恢复,而便是在这几日里,他们俩暗生了情愫。然而……”
龙倾寒眉头一蹙,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然而,”俞年明攥紧了双拳,有些恼怒地道,“方才我也说过,书青是同他的师兄一块出的任务,是以这些日子书青与雨杉的相处,那师兄也看在了眼里。也是因此书青而落下了把柄!”
龙倾寒倒吸了一口凉气,愈发不安起来,忽地,他脑中闪过一丝光,方要开口,凤璇阳却先他一步发话了:“那师兄可是姓钟?”
俞年明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凤璇阳说的是什么,他这才点点头道:“不错,是姓钟,名唤钟问之,听书青所说,这钟问之乃是书青师叔劳启扬的弟子。”
“又是他!”凤璇阳忿恨地一锤椅子扶手,力气之大,使得地面都震了起来,俞年明被吓了一跳,讶异道:“怎地了?”
龙倾寒拍了拍凤璇阳的手背,拧紧了眉头,便将他们在骨都里听来的事情说给了俞年明听,而凤璇阳也将自己对钟问之目的猜测道出。
俞年明听罢,便一拍大腿恍然道:“你猜的不错,如今综合此事来瞧,必是他捣的鬼!来,我们继续说,方才说到哪了。”
“说到爹与娘相遇那儿。”因为与凤璇阳成了亲,龙倾寒对段书青与及雨杉的称呼也随之改变。
“是了,”俞年明赞许的点了点头,“他们俩暗生情愫后,这感情愈来愈深。然而好事不长,书青终归是要回去久华派的。而雨杉一直都未告知他自己魔教的身份,便是怕他因着身份的对立而嫌恶自己,使得自己伤心一场。因而分别后她便想将这一切视作一场梦,之后便断了。然而女孩子家一旦动情,岂是说放便放的,是以临分别前,雨杉将自己的联系信号弹给了书青。而书青归去后思人心切,便偷溜出了久华派,暗中联系了雨杉,两人便私下见了面,互诉情意。而后,两人感情愈发浓烈,便常常瞒着久华派之人偷偷会面。”
“但好事多磨啊,”俞年明长叹一声,“那时雨杉一心挂在了书青身上,思虑了许久,便寻了个机会将自己魔教的身份告知了书青。当时书青知晓后,也不过是稍微愣怔,也没有在意,反倒安抚雨杉,言说他不会因此而嫌恶雨杉,甚至说总有一日,他必昭告天下,娶她。然而……事事不尽人意,武林大会的到来,将他们美好的臆想打断。”
龙倾寒放在腿上的手一紧,心里直觉不安起来。
俞年明抿了抿双唇,继续道:“兴许是因道出身份时书青与雨杉陷入甜蜜里,警惕性降低之故,钟问之似是路过窃听,知晓了雨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