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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等着胖子那一头的消息，刘禹没有如常下班，他打了个电话给苏微，让她告诉老妈，自己可能会晚一点到医院。

公司里的同事都已经走了，连留在最后的那个秘书，也被他打发回去，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姑娘，留下来帮不了自己，还是个麻烦。

空无一人的办公区，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在走廊巡视的公司保安，以及大楼的值班人员为数并不少，自己的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直到目前为止，那些歹徒所针对的，其实都是他的妻子，并没有人怀疑到他的头来。

这种情况，还能拖多久，刘禹不敢笃定，他唯一能做的，是趁着这个短短的空隙，把明面的威胁给剪除掉，否则真的有一天出了事，再来体验一回那种撕心裂肺般的感觉，他连想一想都感到后怕。

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帝都的夜景，让他对于异时空的奋斗，有了一个最直观的目标，也许，等到自己生命的终结，也不可能建成眼前的这一幕，可这是人生的意义，一代接一代的努力，让这个国家慢慢地接近心目的理想状态，还有这种奋斗，更有意义的人生吗？

他的感概没有维持多久，桌子手机响了起来，刘禹拿起来一看，按下了接通的图标。

“禹子。”听筒那边传来胖子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沙沙声，看样子他也在寻找一个信号更好的位置，从对方的语气，刘禹一听知道，事情可能不那么顺利。

“老巴帮我找了一个掮客，是间人，对方的要价不便宜，给我们开的单子，连他妈卫生纸口香糖都列了，还全都是美国货，根据你的要求我们合计一下，这次行动至少要请二到三十个佣兵，级别越高的价格越贵，再加武器装备、后勤运输、行动经费，没有五千万下不来。”

“美元？”

“欧元。”

刘禹一时间没有说话，他在根据当天的汇率，计算这笔钱的价值，结果是，将近四亿华夏币，这何只是不便宜，在陈述那边没有确切的消息过来之前，他甚至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老鬼子精得很，我没有透露具体的目标，只是说了一下敌人的实力，再结合大致地点，他们多半能推断出一些什么来，老巴说了，这种报价，对方至少溢价了三成，因为我们是华夏人。”

胖子的语气有些不忿：“禹子，老实说，我不太愿意找他们，咱们自己的兵并不差，缺少的只是经验，有这么多钱，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别说一次任务了，我有信心能带出一个团队来，刚才跟他们几个聊的时候，他们也是这种想法。”

刘禹依然没有说话，胖子的感受他很理解，问题是，他现在缺的是时间，敌人的下一步行动会是多久？两个月还是三个月，这么短的时间，胖子能做到哪一步？他根本没有信心，可这话不能说出来，那样会打击胖子的心志。

“行，我知道了，这样吧，我考虑一下，你呢，再和老巴辛苦辛苦，我想那种地方掮客不会只有一个，把消息放出去，让他们来找你谈，西方人也不都是铁板一块，人一多，价格有得聊了。别着急，这怎么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单子，老子不信了，肉骨头还引不来饥饿的狗？”

这么一说，胖子也明白刘禹的心思了，他不光是想要策划一次报复行动，还想借这个机会，将那些潜在的威胁逼出国境线，倒底哪一条是实哪一条是虚，胖子并不想问清楚，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够了。

结束与胖子的通话，刘禹想了想，还是摁下了打电话给陈述的心思，这件事情倒底该怎么办，他还得再想一想，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要干要干个彻底，一个鼻屎大的地方，搅得国家和个人都不安生，真是头疼哪。

在他打算离开公司去医院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给打开了，这个时间点，没有他的召唤，外面的保安是不会来打扰的，更别说连门都不敲，可他分明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啊。

“谁？”

刘禹神色戒备地看着门口，一只手伸向桌子下面警铃的按钮，这套系统是不久之前才安好的，直接与辖区派出所相连。

因为要谈事情，他的办公室没有开大灯，只是桌子边的一架落地式台灯亮着，因此，从他这里看到门口，显得有些暗，走进来的身影细细长长地，在看清对方样子的一瞬间，刘禹的嘴再也合不拢了。

“刘哥，是我。”

韩晓芸仿佛一只从黑影里现身的精灵，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与在纽约时的那一眼不同，此时的她，完全颠覆了刘禹心目的形象，可以想像一下，一个平时打扮得乖乖女的女生，突然之间变成浓妆艳抹大耳环、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短衣热裤露着小蛮腰的飞女，让他做何感想？

此时的韩晓芸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主动开口，刘禹根本认不出是谁，准会以为是大厦提供的特殊服务，当然服务的质量还是值得称道的，至少某人的眼闪过一丝热切，毫不掩饰地停留在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肤面。

只是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因为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你喝酒了？”

她的状态让人一看知道发生了什么，脸红通通地，随着距离的接近，酒气在空气弥漫着，想不闻到都难。

这种情况下，刘禹打消了问出原因的念头，从位子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来到屋里的洗手间，拿出自己的毛巾，在水龙头下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