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徐。”付堪把他的头抬起来，给他蹭掉眼睛边不知道怎么沾上去的灰尘，“我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我很开心。”

“啊？”

付堪认真道：“我很开心，真的。”

“那你不生气我骗你？”

“不生气。”付堪拉过他，在兜里轻轻地捏他的手，“我怎么会对你生气。只是下一次，不要一个人去，好不好？我会担心的。”

“好。那下次，我们一起去？”

付堪：“没有下次了。”

颜徐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兜里反捏付堪的手。好大，好温暖。

付堪看着颜徐的侧脸，温柔地摸了摸，颜徐微微仰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付堪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真是甜到心里去了。

考完一模，整个市一中的人像是终于把命续上了，像是一整年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的人突然来到了原始森林，像是八辈子没有喝过水的人喝到了尝到了甘泉。

“感觉自己，终于，终于站稳了。”衡晶晶迷幻道，“我应该在天上自由飞扬了好久。”

钟岭道：“我觉得考试这几天像是吃了有毒的蘑菇，看每一道题都是晕的，。”

“有穿着青衣服，红衣服的小人在上面跑吗？”

“如果有，我就可以不用一模了。”

说来说去，反正就是一个想法：那就是我们终于在一模的摧残下活过来了！

李季：“唉，你们说，我们高考要是这种状态那不是完蛋？”

“科科，你还没有看懂套路啊！”衡晶晶翻白眼，“就是平常让你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反反复复来几次，你高考就已经免疫了。”

贺朝天端着牛奶凑过来聊天：“是这个道理。”

“长高了吗？”钟岭问，“每天喝，真的不会腻？”

“腻倒是不腻，现在我和牛奶就跟喝白水一个味道。至于长高这件事嘛......”贺朝天买了一个关子，“我才不告诉你，我上次量身高的时候已经突破一米八了！”

李季脸上划过羡慕，嫌弃，憋来憋去，憋出了一句：“脱鞋了吗？”

“我现在脱你现在量？”

衡晶晶作为班长第一个拒绝：“不不不，算了，我们班几十口人命还要呢！”

颜徐穿着校服大衣，拎着袋子走进教室。

“颜徐！”衡晶晶唤他。

“怎么了？”颜徐。

“你穿这大衣真好看。”衡晶晶日常花痴。

“谢谢夸奖。”颜徐从袋子里拿出甜点，“请你吃。”

李季不服：“我穿不是也不错？”

“将就将就。”衡晶晶敷衍，“走远点，别挡着我看颜徐，考完一模，就应该吸吸美少年的颜来补充生气。”

可是李季就是不挪，就是要挡着她视线，衡晶晶从这边伸出头，他就往这边挡；从那边伸出头，他就朝那边去。

钟岭和贺朝天自动散开，这酸爽，单身狗还是少闻比较好。

付堪也到了。

坐下来，先捏捏颜徐的手心，才开。

“你猜，我买了什么？”颜徐拿出刚才的袋子，放到桌子上。

“我猜，我们两个心有灵犀。”

“咦？”

将两个袋子打开，里面居然都是两双款式相似的手套。

“啊~你也买了。”颜徐惊喜，“我昨天和妈妈挑了好久，才挑到两双差不多的。”

“怎么不回去好好补觉？”

一模两天颜徐都睡得不太好，眼睛一直肿着。

“想给你挑手套嘛，你每天骑自行车应该很冷吧，我心疼。”颜徐皱脸，“再说了，你也不是去挑手套了吗？”

颜徐拉住付堪的衣领，挑着眉看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付堪压低嗓子：“对。”

一边打闹一边围观的衡晶晶和李季表示这个世界不会好了，这酸爽，额，虽然喜欢但还没有正式在一起的人还是少闻为上。

“你居然没有多大反应？”衡晶晶看着李季这个直男。

“有什么好反应的？”李季学着衡晶晶翻白眼，“都是二十一世纪会上网会上wb的新时代青年了。”

衡晶晶沉默三秒，然后怒道：“不准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