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然把墨镜顺手挂在了背心的领口处,本来就呼之欲出的胸部半拉都露出来了,她很自然替李守东把温继辉身旁的椅子拉开,自己坐到了谢导的身边,双腿交叠,看着周云籽笑着点点头。
谢导被两位美女夹在中间,笑的声音更大,“听说杀猪菜和酱兔肉都是一绝啊,小师傅,给我们来几道你们这的拿手菜,米酒我们也要。”
刘文治给他们拿了几碟零嘴,笑道:“你们稍等,厨房已经在做了,我先去后院帮忙,有事叫我一声就听见了。”
今天一大早狼孩就跟梁东升一起出去了,谢导一桌吃上的时候,他们正好回来了,还顺道带回来了一位熟人,韩锐。
韩锐还是老样子,小平头,肌肉把背心撑得很有立体感,身上更黑了,别的地方没变就是后背那里多了一条很深的伤口,跟周围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一进来就大着嗓门笑起来,喊道:“唉文治,快看谁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梁东升推了他一把,韩锐笑的更欢了,刘文治端着鱼汤出门就碰上他们了,韩锐凑过去闻了闻味,露出一口白牙:“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鱼汤啊,唉就是这个味,我口水都快下来了。”
刘文治挺喜欢韩锐这个人,很诚心的笑起来:“锐哥,你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啊,我好给你准备一桌。”又看了谢导他们那边一眼,不好意思道:“这份是那桌客人点的,你和小叔先等等,我立马就做哈。”
韩锐摆摆手,“没事,我们进屋等,你忙吧。”
狼孩站在门口等刘文治上了菜回来,皱起眉头把他手抓住,口气有些责备:“手还没好,你怎么就干起活了,疼不疼?”说着把刘文治长袖t恤小心的撸了上去,小臂那里包了一圈纱布,狼孩握着刘文治的手有些笨拙的翻看了一遍,昨天晚上刘文治炸鱼给狼孩吃,一个没弄好把水溅到了油锅里,滚油嘣出来把胳膊烫了好几个水泡,钻心的疼,狼孩进来的时候看见刘文治抱着胳膊在水龙头下冲洗,手上红通通的一片,心疼的不行,上药的时候刘文治疼得眼泪汪汪的,狼孩小心翼翼包完之后,很疼惜的亲了纱布一下,被刘文治笑着拍了一巴掌,晚上睡觉狼孩就把刘文治的手放在胸口害怕他不小心压着了,做了一宿的噩梦。
刘文治把袖子放下来,把他往门里推,“不疼了,干活一点没问题,你去把水盆那几条鱼料理了,我待会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狼孩身上很大的汗味,后背湿乎乎的,不知道干什么出了这么多汗,刘文治先把他弄进浴室洗了澡,等韩锐他们吃上饭的时候,谢导正好吃完要走,刘文治把他们送到门口,周云籽跟他说了一会话最后一个上的车。
从大门口那里能看见后院一角,车内的温继辉侧头看着后院聊天大笑的几个人,眼神冰冷,周云籽打开车门进来的时候,他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从容,发动车子离开了饭馆。
晚上几个人坐在后院聊天,梁东升和狼孩比划了几下,两人的移动速度非常快,刘文治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招式,最后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扼住了对方的要害,刘文治个外行人看不出什么,不过韩锐看的清清楚楚,梁东升比狼孩慢了一步,胜负立即分出来了。
狼孩和梁东升站在院子里的梨树下喝酒,手上还比划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韩锐凑到在水龙头下洗葡萄的刘文治身边,故意闷着嗓子咳嗽了一声,嘻嘻笑着开口道:“文治,狼小子越来越厉害了,都是你教得好啊。”
刘文治把手上的水擦干净,笑着道:“锐哥,我哪有那么能耐啊,威子都是跟你们学的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韩锐摸着下巴意味不明的笑起来,“哎呀狼小子真是好福气啊。”顿了顿又道:“那什么,文治啊,你有没有想过小狼以后怎么办啊,他要做什么工作,走什么样的道路,你有替他想过吗?你别多心,我就是好奇问一下。”
刘文治一愣,这些事情他还真没想过,他从没想过狼孩会离开他身边,也没想过自己会离开狼孩,他理所当然的认为狼孩就算以后工作了也会跟着他,可是今天韩锐这么一说,就像是给他提了个醒,他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分别总是会来,只不过刘文治心里一直不愿正视它。
刘文治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狼孩,心里沉甸甸的:“这些事还得他自己做主,我决定不了,路都是自己走的,威子心里应该有数,锐哥这么关心他,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啊。”
韩锐嘿嘿笑起来,摇摇头,“哪啊,我就问问,我有什么主意我一个大老粗,你都管不了,我算老几啊,唉这葡萄真甜,文治洗的就是不一样,嗯嗯好吃。”
这时狼孩走过来挡在刘文治和韩锐中间,捡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冷冷的看着韩锐道:“要吃自己洗去,长手干什么的,快走别逼我动手。”
刘文治拐了他一下,小声道:“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狼孩不在乎的哼了一声,韩锐在他眼前可从来没把自己当过长辈,动手较量时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平时爱好就是看他出丑。
韩锐眼睛都瞪直了,看着狼孩理所当然的吃着碗里的葡萄,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心里嘀咕道:“你他娘的长手怎么不自己洗,还腆着脸说别人呢。”
趁狼孩没注意,抓了一把葡萄就往门外跑,跟梁东升配合的极其默契,上了车立马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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