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官去求大荣想学拳脚功夫时,大荣并没有立马应下来,提了自己教人时会有些不同,看山官态度坚决才让试一试,先时山官确实被骇了一跳,那神态那语气哪里还像是十一二岁的孩子……
“孙婆婆和青远还好不?”
狗剩把门关好,缩到炕上,把小九刚写的几个字拿过来看了看,将写错的圈出来。
“都好。”山官拖了鞋和棉裤也爬上去,小心的不让冰冷的腿碰到狗剩答道。
狗剩在被子下面蹬了山官一下——出去一趟回来就没点儿趣事儿要说,就是说说刚练的拳脚也好啊,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小心冰!”山官又把还带着寒气的腿往外挪了挪。
夜里狗剩说了要一起睡,今儿上午就把褥子挪了出来,里间干脆就专门生蒜苗和豆芽。
花伢和小九老实的捂在另一床褥子里一起写字,若是柱头可不敢给脱了棉裤,不到一刻钟就要乱动,引得大草、小草也不得安生……
两家提起准备的充分,又有些家底,今年冬季倒还跟往年一样,至少前一个多月是如此。
屯子边那排窝棚里的不知怎么熬得过这寒冬,狗剩从来不敢去想象……
山官身上刚有了热乎劲儿,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不等狗剩动,山官已经掀开被子溜了下去。
因着天冷,一家子都缩在炕上,若在院子外面叫,要听到可不容易,这里人都等冬天了便把院子门撤了。
“谁呀?”山官提高声音问道。
“是我,鸭蛋!”
鸭蛋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相当急促。
山官抽了门闩,开了一小半门。
鸭蛋怀里裹着杨凌义飞快的闪了进来,回身把门关好,还拿了旁边的木棍过来抵上——那是晚上睡觉才会用上的!
“怎么了,鸭蛋?”狗剩坐起来问道。
鸭蛋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慌,身上只有单薄的小袄子,连棉衣都没披,杨凌义则一脸恐惧,眼珠子直颤。
山官给到了两碗热茶水,伸手想把杨凌义接到炕上。
杨凌义用力抓着鸭蛋外衣,连指节都泛白了。
“不怕,不怕……”鸭蛋用自己的脸摩挲着杨凌义的脸蛋,轻声安抚着。
等杨凌义终于肯到炕上捂着了,鸭蛋才端了茶水一气儿喝了半碗。
“狗剩,山官,你们帮帮、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