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将其捡起,叠好。
然后,她走向了灶房,想要打盆水来洗脸。
不同于想象中的冷锅冷灶,她的人还未走近,便能看到屋顶的烟囱正往外冒着青烟,待走进去以后,就能看到锅里的水已开始涌出小小的气泡,热浪升腾。
正厅里的食盒被搁在了案板上,里头的碗盘都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油污的痕迹,旁边的大海碗里放着淘好的米,砧板上有一摞切得整整齐齐的白菜丝,以及一小段葱白。
“你怎么变成田螺姑娘了?”
许含章看着在灶台前忙忙碌碌的那个人,只觉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你能先洗漱一把,再和我说话么?”
崔异做嫌恶状,傲然扭过头去,却不忘解释道:“这好歹是我们的结拜之宴。郑重点,总是好的。”
“哦?”
许含章半信半疑的扫了他一眼。
他会知道她的这个决定,多半是郑元郎昨夜就告知了的。
对此,她并不感到意外。
她意外的是——他家的结拜之宴竟是如此随性而潇洒,既不用喝酒立誓,也不用大鱼大肉,仅用一碗稀粥,一棵白菜白菜,就能打发了。c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