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桌子的正席,正是戴着半块面具的甘纳。两年多不见,甘纳的打扮依旧是诡谲而华丽,那张面具依旧诡异且神秘。
眸子还是凌厉至极。
寒暄几句,迟衡即单刀直入,期望甘纳能与乾元军连横,共同抗击西南王。甘纳闻言,勾起一抹笑:“迟将军,贵客远来,何必急于说这些烦心事。来人,召曲央刑夫来见。”
刑夫,是军衔,在甘纳,约莫也是极高的将领级别。
看来曲央受重用了,迟衡十分欣慰。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健而稳。
迟衡扭头,见一个人着异服而来:暗红的对襟上衣,绣花滚金边的宽脚黑色长裤,身影纤长,不是曲央又是谁,依旧是高鼻薄唇,依旧是面无血色,肩膀比以前略宽,形容比以前见状了,腰间一弯刀,极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