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一道深深的指甲掐痕,皮都被掐破了。
死一样的静夜。
容越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呼吸沉重,一言不发,从没有过的阴郁。迟衡不知道该怎么办,安慰了几句,无济于事,只好假装睡着了。后半夜,他忽然看见容越坐了起来,缓缓地曲起腿,脸埋进膝盖,而后哽咽着,伤心的抽泣起来。
静夜里异常清晰。
迟衡看着容越颤抖的背影,想搂住他,想安慰他。眼角潮潮的,迟衡掐住虎口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无法遏制的抽泣很快消失了,容越侧身睡下了。
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次日,迟衡眼睛酸酸涩涩的,才醒来。身旁容越一跃而起,跳下床,把衣服一系,背对着他:“迟衡,我今天把所有兵士重新编制一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