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琛看起来很淡定,抿了一口茶,“如此,这地图的盈利朕只要五成即可。朕允你以后都不必自称‘侍君’。”先狠宰一通,再抛出一个诱饵,不怕他不上当。从严答应一直自称“我”,他又如何看不出他对这个自称的不喜?
严格暗骂他狡猾,在心里鄙视,面上装可怜,“这样的小钱您也看得上?皇上,我赚些零花钱而已……”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照他这么剥削的话,他什么时候才会赚够20万两?
皇甫玉琛暗笑,面上一副正经严肃的说教模样,“什么小钱?钱无大小。让朕来教你一个道理,聚沙成塔。小钱多了就变成大钱了。”
严格垂死挣扎,“皇上,我做生意也需要本钱。您看?”
皇甫玉琛知道他这次起了警惕心,以后再想占他的便宜就不容易了,不打算退让,大方地道:“朕从私库里借给你?1万两可够?”
严格谨慎地问:“算利钱吗?”
邓满德在一边忍笑忍得辛苦,脸上肌肉直抖。
皇甫玉琛怕把他打击狠了,摆手道:“不算。”
严格松了一口气。严家几代都是当官的,而且还是清官,根本不可能拿出太多银两给他。他正愁资金,皇甫玉琛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多谢皇上。夜已深,严格告退,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皇甫玉琛看他有点憋屈的样子,总算痛快了,“嗯。朕会让人把银子给你送过去。你写个借条,不要忘了也盖个章。”
严格:“……”
他的背影消失后,从一扇不起眼的侧门里走出一个人。高云。
“属下参见皇上。”
“嗯,”皇甫玉琛唇边还残留着几分笑意,“坐下说话。”
“谢皇上,”高云坐下后,有条不紊地开口,“今日出宫后,严答应先去了严府……后来……”
“慢着,”皇甫玉琛打断他的话,“听起来,他每次吩咐你和高风做事时,都会留你们中的一个在身边?”
“正是,”高云道,“回到严府后,严答应向严家人说明出宫之事时打发走了挽香和小船子,但留下了属下和风。”
邓满德和皇上关系亲近,不是很正式的场合里也敢插一些话,感叹道:“严答应真乃一奇人也。”
皇甫玉琛笑而不言,用眼神示意高云继续。
“……严答应道,‘钢笔的事是机密,事关重大。设计图被其他人偷去先一步做成了钢笔赚了钱还是小事,万一被其他国家的细作得了去,可就得不偿失了。我可不希望看到我们大瀚国发明的东西先被他国人做了出来。小心无大错。’”
皇甫玉琛脸上这时才露出动容之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严格还不满十八岁。他既然知道高风和高云是他的眼线,说那些话未必没有奉承之意,但能由这么一件小事就想到国事,以他的年纪,确实难得。
他沉默半晌,才道:“继续。”
再说严格,回到落雪居没多久就拿到皇甫玉琛让人送来的一万两的银票,还有一张已写明他借了一万两的白纸。腹诽几句,他不得不按上红手印。
和往常一样练了剑后,洗漱一番,他放松地躺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舒展筋骨。今天一天太累了,但很充实。他享受这种忙碌,因为这样,他就没有时间去想另外一个时空的那个人。他的意识渐渐迷糊,带着一声叹息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