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希像个傻子一样立马就答应了,江牧秋的手伸进北凌希的衣服里,然后拿手贴在北凌希的背上取暖。刚玩过雪的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冰。
北凌希突然一惊,并没有立刻挣脱,而是怨恨的看着江牧秋,“你是小孩子吗?居然还玩这个。”
“只是冷而已。”看北凌希没什么反应,江牧秋也没了兴趣,等把手捂暖了就收了回来。
北凌希其实是很冷的,但是不知为何江牧秋在他背上暖手就没了感觉,反到觉得挺好。
来到西山的瀑布下,一坐老旧的木屋依旧是立在水上,“为什么在水上?”
“也许是为了逃生吧。”
“不过还挺好看的。”
走了俩步江牧秋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原因就有可能是洗了冷水澡外加刚才吹了风,但是在北凌希面前还是尽力装作没事的样子。
木屋在水里,一条木桥通到木屋,配上瀑布倒也挺美。
江牧秋走上木桥,木板发出巨大的呻鸣声,所幸的是还能承受俩人的重量。
进到木屋后并没有发现别人,正当俩人准备离开时门突然关上了,漆黑的木屋里没有一丝光线,北凌希拿出手机照了照四周,然后又走到门处拉了一下,“是谁?开门?”脚步声在慢慢的走远,然后消失。
北凌希一脚踢在门上,门没有反应,脚下的木板却碎了,北凌希往身后一退,手机落到水里了,水很深,北凌希的手机从落入水到沉入底都还在发亮,透过亮光还可以看到水的浑浊度,水并不浑,只是绿悠悠的很深。
“手机不错啊,防水功能真不错。”
“江牧秋,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有手机吗?打电话啊。”
北凌希指着水里,“你去摸啊。”
“水好深啊,北凌希,你水性好吗?”
“那么冷的天,就算下去拿来了坐着等救援也会冷死的。”
“那我们找找别的出路?”江牧秋摆手做自我否定,“找不到出路,唯一的出路就是门,别的地方就算是有出口也是水。”
北凌希无奈,“你的手机呢?”
“换衣服的时候忘了拿了。”
突然水中游过一个巨大的物体,透过亮光看的清清楚楚,像是鱼,又不像,“江牧秋,那是什么鬼?”
“水鬼。”
“真的有水鬼?”
“假的,那只是一条小鱼,通过你手机的亮光被放大了而已。”江牧秋感觉到身体越来越难受,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北凌希在门口摸摸找找,试图能找到出口,但是黑暗的环境又增添了许多不便,“江牧秋,这里会不会有人来?”
“很少。”
“大概多久来一次?”
“不知道,最起码也要一天吧。”
“怎么可能等一天。”
“我说最起码,那得算是运气好。”
“我喊的话有人能听见吗?”
“西山那么孤僻,基本上不会有人来,也没有住房,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的。”
“那……”
江牧秋扶着额头,难受的有点犯困,“闭嘴啊,你废话好多。”
北凌希也找了个地方坐下,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
江牧秋靠在木板边,渐渐的就开始犯困了。
过了很久江牧秋都没有动静,北凌希试着轻轻的叫了叫江牧秋的名字,可是却无人回应。
北凌希向着江牧秋的方向靠过去,木板发出难听的声音,然后整个木屋在倾斜,慢慢的沉进水里,那是因为侵泡在水里的支柱老化才导致支柱断裂。
“不好,江牧秋,江牧秋。”尽管北凌希的声音大了许多,但还是没有叫醒江牧秋。
当木屋沉入水里时,北凌希使劲的踢破木板从木屋里游出来,当他浮出水面时却没看到江牧秋,“江牧秋?”木屋还没完全沉入水中,而是一小半还浮在水面上,因为水的压力,木板在慢慢的断裂。
木板是有浮力的,所以是不会沉水的,但是木屋散架时江牧秋如果还不出来就很有可能受伤,北凌希长憋一口气,又游到水里,进到木屋里寻找江牧秋,果然,在木屋的一个角落里摸到了在水里飘着的江牧秋,北凌希用尽所有力气把江牧秋拖出木屋,拖到岸上。
“江牧秋,江牧秋?”风吹着北凌希湿透的衣服,很冷很冷,不管北凌希怎么叫江牧秋都叫不醒江牧秋,然后北凌希想到的就是人工呼吸,做完人工呼吸后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北凌希脱掉碍事的外套,跳入水中摸手机,当他用尽全力游到水底摸到手机时,他看到了恐怖的一幕,水底有俩架白骨,白骨紧紧的抱在一起,北凌希看了一会儿就向水面游去,却被飘来的木块撞伤了脸,等到上岸后北凌希的第一反应就是江牧秋,确定了江牧秋还有呼吸后北凌希就打电话,打完电话就脱了江牧秋的衣服,然后把衣服拧干在给江牧秋披上,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去暖江牧秋的身体,背着江牧秋就往山下跑。
好在北凌希的救助急时,江牧秋除了感冒发烧不醒以外也没什么事,江牧秋没事了,北凌希才看自己受伤的脸,很长的一道伤口,那块的肉被冻的苍白,经过处理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可能会留疤。
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牧秋,北凌希会想,“我是不是疯了?居然救他。”当想到当时如果不救江牧秋的话,江牧秋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时又会莫名的心痛。
白雅冲进病房,“儿子,你怎么样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