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鹇:这绝对是谋杀,这样挤过去,不死也残废。挖槽,群众的力量可是不可小估的!
公子有气无力:木有人打气,木有激情,木有动力,原谅娘吧——
桃夭凉飕飕抛出一句,拖走白鹇继续挤人群:放心,我做鬼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公子:……
☆、029、逛花街(二)
艰难地挤过人堆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白鹇懊恼地揉着自己差点被踩成凹坑的脚面,蓝色的靴面上已经灰乎乎一片,有些地方不自然地下陷,别说他是武林第一高手,就是天下第一高手,面对如此人海也要输得肝脑涂地吧。
后悔之余不免有些担心,白鹿那么小,那么多人,这一人一脚下去,本来就不大的人,会不会被踩扁,而且他身子那么弱,要是被人挤出事来……越想越心惊,白鹇敲敲脑袋,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壳撬开,他怎么这么笨,才想到这。
徘徊在人海前,白鹇在去与不去间犹豫不决,万一他们出来没发现自己怎么办?可万一里面出事了又怎么办?
有只手从身后探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白鹇条件反射地要捉住那只手,扭转过去,不料那手如泥鳅般从他手中缩了出去,伴随着一声熟悉地嬉笑,“望穿秋水为哪般?莫要伤了等待已久的郎君,否则要哭都不知找哪处哦。”
“……”无论什么时候听起来都这么欠扁的声音,不是桃夭还有谁?
转身,这是一处暗巷,身后不远便是死角,远处的光线照不进这处阴暗,再加上人声嘈杂,如不细看,早被挤得七晕八素的白鹇哪里还能辨出身后有两个人站在那。
“这里是杀手藏身的最佳地点。”白鹇总结,蹲下身子去查探问小白鹿,“有没有受伤?”
“没有。”白鹿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带点童稚,脆生生的很好听,再不像初见时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声调,这点很是让白鹇欣慰。
虽然小家伙说没事,但白鹇还是放心不下,拉着他到光亮处仔细打量,却很是惊愕地发现——为什么这娃的身上干净的连片灰尘都没有?
白鹿的头发不长,仅用紫色发带高高竖起马尾,额头光洁饱满,只余两边落下两撮鬓发,素色小袍子,小家伙本就肤白眼大,这一身打扮更是衬得脸蛋越发秀外讨喜。
可按理说,经刚才那一番波折,这小家伙就算衣衫干净,也不该如此平整,就连头发都那么整齐……
“跟爹爹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总不可能是飞檐走壁过来的吧……不得不说,这么多人都能施展轻功,他白小爷第一个甘拜下风!
“走过来的。”白鹿眨巴下眼睛,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同样是走过来的,可为什么只有他这么狼狈?所以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白鹇纠结了。
“有时候,上天注定你有一副好皮相,必然有其理。”桃夭算是看明白了,优哉游哉地晃过他眼前,桃色衣衫擦过白鹇身边,带起一阵微风,优雅迈步向人堆走去。
妖公子风度翩翩,温和带笑,礼貌地在外围道:“麻烦让一让。”
不需多言,本是不耐回头的人皆是愣在原地,轻松穿过数人,有人呆呆地看着他自动让出道来,妖公子皆回以清风一笑,温言道谢,让人说不出的舒爽。
未几,妖公子从里摊带回一把折扇,挥手间潇洒展开,貌似fēng_liú地扇起一阵凉风,向呆在原地的白鹇抛去一记媚眼,“如何?”
白鹇眼神有些呆滞地看向依旧拥挤的人群,哀叹:“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啊!啊!”
拉过小家伙的另一只手,桃夭用合起的折扇风骚地一撩垂到脚后跟的乌丝,艳丽的红顺着雪白的皓腕滑下,白皙可见青色的血管,某妖孽媚眼如丝,勾魂夺魄,性感的薄唇扬起,“走。”
“额,去哪?”白鹇觉得自己的思路已经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桃夭单手负在背后,“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
几人前脚刚走不久……潘虎头上盘起的发凌乱落下数根,衣衫紧巴巴皱起,擦去脸上的热汗,四处张望,“公子他们还没出来啊。”
跟在桃夭的身边,白鹇才知什么叫畅通无阻,也算认识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
可当站在牌匾名为伶人馆的店门前,白鹇心肝颤了,举起的食指明显有些颤抖,“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桃夭一脸的理所当然,嬉皮笑脸,“传说中的烟花巷柳,我怎能不知。”
“传说中……我看你路倒是摸的顺溜,怎么都不像是第一次来。”白鹇紧张莫名地左顾右盼,身为武林盟主之子,他何时来过这种地方,就是在门口弥留都是不可为之的,若是被人看到,甭说他白鹇会被传为登徒浪子,就是他爹白荷风都是要连带着名声受损,落得教子无方之名。
“我是无意看到的,既是要实地考察,当然要做好万全准备,若是连地方都找不到,那岂不是很丢人。”言罢,拉起白鹿,悠然起步向前走去,“来这不是站在大门口看的。”
僵硬地站在原地,白鹇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眼看着儿子被拐进小倌馆,登时欲哭无泪,哪有老子逛窑子还带个八岁的小子观看的。
无奈,白鹇左手五指张开,遮住脸,灰溜溜地跟着进门。
走进内堂,小楼雅致,香气缭绕,若有暖风拂过,纱帐柔柔飘起,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