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很亮,团藏眯着眼睛,将项链举过头顶,柔和的月光让他在项链上找到几个细微的字,凑近了些。
——愿:我儿镜,一世安宁。
这是,镜的项链?
惊讶过后的团藏这才隐约记起来,是在医院里,在他因为进入梦境而浑身发热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人把东西放到他身上。
这个项链团藏在镜那里看到过,是镜已逝母亲给他留下的,据说是他母亲在他出生之前为他求来护身的东西。
每次训练的时候,镜都会特地把项链取下来放到一边,避免来自汗水的腐蚀。
镜为什么要把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给自己呢。
团藏盯着手里的项链,只觉这哪是项链,分明是一颗赤诚的心,有些烫手。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团藏将项链捏紧在手心,暗腹:反正他也不想在火影世界久待。
团藏想要将项链丢出,这里只是一个梦,丢了也不会对火影世界有什么影响。
握在手里半响,团藏最终还是收回手,将项链放到衣包里:“算了......”
怎么说,镜也是他的粗大腿,带着这个东西就当是增加他的幸运值,以后有机会,给镜一些有用提示就行了。
团藏舒口气,似乎这样他心里的压抑感就要减轻一些。
摇了摇头,将这些情绪从他脑子里甩出去,拿起插在河里的刀,在这个没有疲惫的梦境里,团藏准备多练习一段时间。
这里每一分多出来的,都是难得的经验。
清澈的河水依旧静静的流淌,只是从上游处传下一条深色的色带,弯弯曲曲的来到团藏这边。
血?
一条由细渐粗的血线顺着河水流到团藏的脚边,团藏站在那里没动,盯着血线看,并在心里不断警告自己:好奇心能害死猫,你忘了那天晚上的千手柱间了吗。
血线越来越粗,血腥味也渐起,血线的尽头,消失在黑夜的森林里,一条手臂从阴暗的森林里顺着河水飘出来,飘到团藏脚边绊了下,继续随着河水的节奏,又飘远了去。
见到这情形,团藏“啧”了一声,这下他真没法把这个只当作简单的梦来处理。
趟着河水,不断唾弃自己愚蠢的团藏最终还是握紧了手里的刀,顺着血线来的方向,走向森林。
月夜下枝繁叶茂的森林,黑洞洞的让月光透不进,整个森里黑黝黝的像是张牙咧嘴等待食物自动上门的妖怪,准备要将团藏生吞活剥了一样。
在森林外停了一秒,团藏双手用力握住手中的刀,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一步一步慢慢往森林深处走去。
团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森林里,一行人影出现在森林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