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无语的瞪着她,小眼神貌似在说“你耍我是吧?”
“他是犯人。”女人匆忙补充道。“他在狱中受尽了折磨,今天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说着就哭了起来,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听声音貌似在哭,反正有面纱挡着,真哭假哭也看不出来。
海姆达尔这下可以肯定,这位应该就是送鞋子的前妻了。
她不是有老公么,怎么还管兰格叫丈夫?!什么叫做“不忍心”?当初离婚的时候咋就狠得下心各自飞呢?
女人哭了半天,迟迟不见对方劝慰自己,不禁有些恼恨,暗暗唾弃海姆达尔没有绅士风度——这位女士出生好,从小到大环绕身边的都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绅士,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小心灵早就开始咬牙切齿了。再加上这层楼当初在设计时就是为了开会开辟出来的,整层楼面除了大大小小功能不一的会议厅,就是洗手间、吸烟室、休息室等辅助区域,来往的巫师较少,她这一哭,声音一下扩散出去,回音袅袅,绵长又荡漾,仿佛整层楼都能听见,面纱女士是个要面子的,见目的没达到干脆不哭了,使劲吸鼻子收尾。
斯图鲁松室长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人家哭,反应异常迟钝,女士咬了咬牙。
“我丈夫……我丈夫这次能逃过一劫吗?”女士轻轻的说着,好像在喃喃自语。
既然是喃喃自语,斯图鲁松室长全当没听见,这是礼貌,他懂的。
女士见他还是不上钩,沉默片刻,再接再厉。
“您,您今天也是来参加例行问话的吧,我丈夫是安德鲁.兰格,您说,他这次应该有希望吧?”
希望什么?二人心知肚明。
不过海姆达尔可以装作浑然不知。
“我又不是调查组的,再说了,这件案子是关于安西普先生的,您想让我说什么,您可不要害我!”海姆达尔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在和安德鲁通信么!”面纱女士一心急,暴露了。
海姆达尔又惊又怕,“你不要瞎说!什么时候的事!”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前不久你不是还因为这个被逼迫了么。”女士很有点亡羊补牢的意思。
海姆达尔貌似恍然大悟,“哦,你是说兰格啊,吓死我了,您说安德鲁,我还以为您不安好心,污蔑我和安德鲁.安西普秘密通信。”
女人的脸色很难看,面纱是个好东西。
“安德鲁有希望吗?”
海姆达尔心想她真是执着,“关于这点您可以问您丈夫……”说着小心翼翼的打量她,“请问,您有几个丈夫?”
面纱女士刷地站起来,海姆达尔几乎能透过面纱看到那双怒火滔天的眼睛。
“可不要欺负小孩啊。”
在场的小孩和女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只见一个矮小消瘦的女士捏着烟斗冲他们微笑。面纱女士后知后觉的想起刚才那话,抿了抿嘴唇,把手包往胳膊肘下一夹,昂首挺胸的朝电梯走去。她今天可谓出师不利,无论在安德鲁面前,还是在这讨厌的小孩面前,按电梯按钮时看上去恶狠狠的,眼睛瞪着闭合的电梯门,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主意。
电梯带走了面纱女士,剩海姆达尔与突然冒出来的烟斗女士大眼瞪小眼,烟斗女士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打量他,直到父亲隆梅尔和卢修斯快步走来。
“你怎么在这儿?”老爸看到她有些奇怪。
“心血来潮,突然想近距离看看你儿子。”烟斗女士吸了口烟。
“一起去吃饭?”隆梅尔说。
“不了,我还有事。”女人朝海姆达尔笑了笑,转身走了。
海姆达尔与舅舅热情的拥抱了一下。
“德拉科好吗?大家都好吗?”海姆达尔问。
“不是很好,英国最近情况特别紧张,国际上的消息几乎没有人关心,所幸我在外面跑得多,信息来源还算及时,我们本来想直接过来,隆梅尔让我们别轻举妄动。”
想到小天狼星又把克利切派过来,海姆达尔点点头。
“还是移民吧,”海姆达尔忧心忡忡的说。“那个神秘人有理说不通。”
卢修斯哈哈大笑,摸摸他的头。
“我不会离开英国,那里是我的家,我宁愿和神秘人同归于尽,也不离开故乡。何况,”卢修斯无奈一笑。“即使离开了也于事无补,如果我离开英国就能摆脱神秘人,摆脱那些狂热的食死徒,也许早就丢下烂摊子跑路了。”
海姆达尔觉得卢修斯不走的理由不止他说的那样,还有可能他不想连累自个儿,听说神秘人当年奉行赶尽杀绝三光政策。
“德拉科呢?您对他有什么安排?”以马尔福夫妇的性子,肯定不舍得独生子吃苦。
“我正在跟部里争取霍格沃茨明年加入交换生的教学计划,不过前提是必须得到邓布利多的支持。”卢修斯也不瞒他。“我打算让德拉科暂时脱离英国,哈利.波特肯定无法参加这个计划,只要离开波特待的地方,德拉科会安全很多。”
“您曾经说过之所以坚持让德拉科待在霍格沃茨,因为那里有邓布利多,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固若金汤。”
卢修斯神秘一笑,“直到现在,我依然这么认为。”
“那为什么?”海姆达尔不解道。
卢修斯一脸的高深莫测,吊外甥的胃口。
“他想把儿子放到我那儿去,所以这些天我一直惶惶不安。”隆梅尔看不惯卢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