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裕笑了笑,劝韦鸿洲:“爸,生气不能解决问题,您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心平气和地和我谈,伤到您自己的身体,就不好了。”
韦鸿洲冷笑道:“别叫我‘爸’,我担不起。”
花裕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韦鸿洲继续说:“你为什么要打韦氏的主意?你一开始答应和霏霏结婚,就是为了今天吗?”
花裕挑眉,我答应和韦卿霏结婚?
我可是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过要和她结婚。这不是所谓的“父母之命”吗?这不是所谓的“商界联姻”吗?只想着甜美的果子,却没有考虑致命的剧毒,所以说,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花裕笑问:“当初您那么迫切地约见家父,想要把令爱嫁到我们家来,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韦鸿洲抽了口气,骂花裕:“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我们霏霏在国外,你在国内又找小三又要打我们公司的主意,你都不怕遭天谴吗!”
花裕顿了一下,大笑起来:“我找小三?”果然是狗急跳墙了,自己和温弋到底有没有什么,稍微查一查自己就清楚了,韦鸿洲不是没有查过,只是他此刻地位和自己已经不平等了,他只能够通过泼脏水来让自己更站得住脚。
可是明明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狼狈啊。
花裕这才把刚才一直握在手上的文件袋放在桌面上,旋转到韦鸿洲面前,说:“岳父大人,您先看了这个,再判断是谁找了小三也不迟。”
韦鸿洲楞了一下,从桌上拿起文件袋,拆开来,里面大量的韦卿霏和一个男人的合照,出入不同场所,动作亲昵,吃饭、牵手、拥抱、接吻,甚至上床。
韦鸿洲手一抖,花裕却面不改色,笑着说:“岳父大人应该见过这个男人吧?在我和卿霏的婚礼上,他叫弘志,卿霏和我结婚之前的男朋友,是个艺术家。”
“花裕,这事我会和霏霏好好谈谈,你现在做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好吗?”韦鸿洲败下阵来,语气中多了几分央求。
“从长计议?”花裕意味深长地望向韦鸿洲,如同一个审判者,语气中没有意思感情:“韦氏的时间,已经不长了。”
韦鸿洲震了一下,恐惧渐渐爬上了他的脸,他有些急切地求花裕:“我马上让霏霏回国!阿裕,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么应该坐下来谈的……”
“一家人?”这三个字仿佛触到了花裕的逆鳞,花裕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多了几分狠劲儿,直勾勾望着韦鸿洲:“岳父大人,您联合卿霏陷害我们家唯唯的时候,这件事,您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呢。”
看着韦鸿洲逐渐走向崩溃的神情,花裕却没有一点爽感,因为他想到了花唯,想到了花唯被韦卿霏陷害,想到花唯和韦昱纾被韦卿霏挑拨,想到花唯失去韦昱纾之后放弃求生行尸走肉的模样,想到他胃穿孔做了手术昏睡了十天都没有醒来,花裕就怒火中烧——你们差一点就弄坏了我的宝贝,这可是你们死一万次都赔不起的。
花裕现在心情糟到极点,站起身来,强压着心中的不耐烦:“我胃口不太好,恕不奉陪,午餐是按照国宴标准准备的,希望合您的口味。”说完花裕便转身走出了包房。
走了几步才一拳砸到墙壁上,深吸了一口气,呼气。
真他妈的膈应,谁和你们是一家人了,我的家人,只有我爸妈和我的宝贝,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一家人?
因为在真爱酒吧有演出,温弋下了课就到了灿海天地,在后台准备的时候,温弋突然想到今天出门前忘记给阿姨说明天想吃什么了:想吃烤鸡,外皮烤得超级酥脆,一想到就流口水的那种!
温弋想着烤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阿姨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啊,花裕明天会不会在家里一起吃饭啊?
“弋,嘛呢?你又在花痴什么?”aaron看着温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的样子,一脸嫌弃。
“烤鸡……”温弋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明明吃过晚饭没多久,为什么一想到烤鸡就不忍不住分泌唾液。
aaron笑起来:“栩哥来了,你不去打个招呼吗?”
温弋点了点头,蹦跶出去找白栩了,白栩简直颠覆了温弋对“黑帮大佬”的认识,眉清目秀这个外表首先就不符了,又傲娇又容易炸毛,快30岁的人了,和自己完全没有代沟,哪有这么童心未泯的黑帮大佬啊!
“栩哥!”温弋从后面扑上去搂着白栩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白栩身上了。
白栩被他吓了一跳,腿都快软了,娇嗔道:“哎呦,你别吓唬老年人!你马上要上台了,准备好没啊?”
温弋笑嘻嘻地说:“准备好啦,我听aaron说你来了,我来给你打个招呼。”
白栩赶紧摆手:“好了好了,招呼打过了,快滚快滚。”
温弋又笑嘻嘻地放开白栩,说:“好好好,我滚我滚。”
温弋很享受舞台,享受玩摇滚,享受台下疯狂的尖叫和和着自己合唱的歌声。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温弋演唱完最后一首歌,在dj的带领下,台下疯狂地尖叫鼓掌,温弋鞠躬谢幕,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看着自己,看到自己望向了他,他也笑了起来。
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温弋有些恍惚地下了台,那个人就挤到了舞台边。
“温小弋!”
听到这个声音和这个称呼,温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