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一脸难过的靠在他怀里,兄弟俩哀伤了一会儿。
被绑在椅子上的温贤炼看到眼睛发直,他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温乐话中有话了,看韦家那两个老东西气的怒发冲冠几乎呕血的模样,他简直对自家一鸣惊人的二哥崇拜的五体投地。
两个哥哥这样努力了,他也用心的配合大吼:“大哥二哥你们就是太好欺负了!韦家竟然把这样的小姐与大哥做媒,大都里还沸沸扬扬的传闻大哥与表小姐不般配,如今看来,果然反常必妖,这背后竟是这样的险恶用心!”
韦老太爷没想到被反咬一口,气的眼珠子都赤红一片,他挥着拐杖就要来打,嘴里喝骂:“狗东西!莫要信口雌黄!!!!”
谁知道才迈出一步,却脑子嗡响一声,倒头栽下。
韦大老爷吓得一声惊喝跑上前去搀扶,温乐趁机给几个小厮使了眼色,几个人抬着被绑在椅子上的温贤炼迅速朝外跑去。这样的光景,韦家上下竟没有一个人想到阻拦。
温乐路上说了几句自己的计划,温润便啪啪扇了老三两个巴掌,老三也争气,出了韦家大门后就一脸半死不活的哀嚎。浩浩荡荡十来个人狂奔在大都的街上,就连风度翩翩的温润也不得不唱作俱佳的扮着狼狈,简直吸引了无限的眼球。
跑出几段路,一行人冲进温家的大门,迎面的仆役都被吓得纷纷闪避。温乐作势凶恶的怒吼:“都瞎了眼么!去请大夫来!三爷在韦家受了大刑,让人带着伤药!快些到,再晚来不及了!要死人了!!”
三房虽然不受重视,但到底是主子,出了这样的事儿简直天都要塌下来了。府里登时乱哄哄急成一团,几个仆役涌出府内,大都有些名声的医馆一个个请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温家的三少爷被韦府用私刑快要死了的事儿了。
大都自温家三老爷过世后已经许久未曾出现新的八卦,这一消息如同鱼雷如水,轰然便响彻了半边天。
温家正房唱经念佛的老太太听闻此消息,骇的连手上的楠木珠都握不稳了。她本就是不大有手段的女人,现下没了丈夫,更是惶惶不安。韦家送她两千两银票要悔婚,为了有银钱傍生,她也应了。没料到韦家居然会这样猖狂,本就不占道理,还敢妄用私刑!
她虽非大度慈母,却也不是坏人。对三房不亲近到是真的,但如今是自己收了钱要对他们不利,她本就心生有愧。这一出一唱,她心跳的比击鼓还要轰烈,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不成!”在佛堂内战战兢兢的转了近半刻钟,她还是坐不住了,一拍供桌朝着屋外喊道自家丫鬟:“腊梅,快去备些药材,与我去一道节气堂!”
节气堂就是三房的院子。不说老太太,就是温家的其他主人,也开始活络着来探望了。
☆、第六章
“这凳子还是黄花梨木呢,纹路清晰流畅,样式也好看,”温乐赞不绝口的抚摸着被他们从韦家抬出来的那把绑了温贤炼的椅子,一边摸一边凑上去嗅,更是一脸陶醉,“真香!”
他圆胖白嫩的脸蛋做出一副fēng_liú的模样,猥琐到在一旁看热闹的温润都不自觉微笑起来:“我记得韦老太爷过寿那天,文亲王曾经赐了他一套上好的桌椅。韦家也不算多么富裕,老人家要面子疯魔的很,只怕都摆在了堂屋。我瞧着,这便是其中一把了。”
温乐轻笑:“大哥你识货,方才怎么不提醒我,我叫人都搬来了才好。”
正在屋内燃香的天玑苦着脸道:“大人您可别,这椅子实在是沉的要命,小的方才和苍术他们四个搬着跑过几条街,命都去了大半。”
温乐瞥了眼他:“瞎说,宝贝哪儿有不重的,但搬着从未听人念叨沉。叫你们去了半条命的是你们三爷,他再不减肥,还有你们的苦头吃。”
天玑瞠目,却又下意识的拿眼睛去瞄躺在床上装死的温贤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