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水桐她们走过伏地的二人面前,都齐齐的唾了一声:“呸!有眼无珠的狗东西!”
骂的那二人面色如雪,却再不敢多言。
进了大门,见没有外人了,温乐瞧不出情绪的笑脸终于带起丝得意来。他瞥着温润:“大哥,我这一出如何?”
温润方才还有些惊愕,瞧他这样,反倒无奈的笑了起来:“果真学了温贤寸十成十,不过你若不说,我还真忘了爵位这一层。”
温乐左右看看,让苍术随便在周围逮了个花匠引路。他一面走一面小声和温润道:“大哥一会儿最好不要说话,免得韦家老头儿寻你的晦气。”温润点点头,并不接口,但心里却明白,温乐他有爵位傍生,乱说话不算是了不得的祸事,他却不成,若被抓住了小辫子,恐怕还要拖累温乐下水。
远远瞧见大堂屋的匾额,温润赏了花匠二钱银子,并不为难的令他走了。
未走多近,隐约已经能听到喧哗声。
温润眉间一冷,表情霎时凝滞起来,语气也寒气迫人:“我听见三弟的骂声了。”
温乐勾起唇角,给沉香使了个眼色。沉香忆起方才温乐说的话,带着两个姐妹快快的跑在前头,嘴里凄厉的嚎叫着:“三爷!!!三爷!!!!!”奔到堂屋门口一瞧,果真瞧见温贤炼满脸赤红羞愤的被绑在屋子中间的一条椅子上,韦家的大房老爷手上举着藤条,似乎正要打。
几个温家侍女出现的突然,似乎把他吓了一跳,手上抬起预挥的鞭子顿了顿。
沉香和水桐见机飞快的跑了进去,一左一右跪在地上抱住温贤炼的膝盖,嚎啕大哭:“我的天!!!三爷!!!!韦府竟私设公堂,目无王法的要杀你么!!!!”
莫说韦大老爷,就是温贤炼,也一时间被这话惊的无语了片刻。
韦大老爷回过神来,想起那侍女说的话,一阵心悸:“你是哪儿来的丫头!胡言乱语什么!!!?”
此刻温家兄弟已经走近大门,温乐笑容满面一脚踏了进去,扬声道:“哎呦,大舅舅,好久未见,您果真精神矍铄,容光焕发,可是有什么大喜事儿?”
韦大老爷见到他,便是一愣:“乐儿?你怎么到了?”
温乐负手在身后,并不答话,天玑却站了出来,指着韦大老爷的鼻子尖声骂道:“韦家好大的胆子!门房没眼色便罢了,怎么竟连做主人的,也不知道眉眼高低!没瞧见爵爷驾临?不知道跪拜迎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