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哑巴下人,能如何对那孩子好?
脑子里掠过许多想法,安晟最后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除了摇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他也不会说。
看安晟并不打算解释子懿也没追问,他沿着廊柱坐了下来,站得太久真的有些勉强。
既然子懿知道他会写字,安晟也不再遮遮掩掩,他拉过子懿的手,摊开他的手掌,写道:疼吗?
子懿抬起眼睫,那双深潭般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安晟,毫不避讳,带着探寻,审视。
安晟继续写道:渴吗?饿吗?
子懿很快垂下了眼睑,细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片片潋滟。
“哑叔。”子懿的声音有些嘶哑。
安晟用手指点点子懿的手心表示他在听。
“子懿时时都在想,为何子懿要这样活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胸口,安晟记得那是过去没有好好养伤而留下的旧疾隐痛。
“子懿,到底犯了什么罪?”
安晟看着子懿睁着无神的双目,越过他望向那阴沉无尽的天空,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