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瞿哀怨道:“不入我相思门,怎能知我相思苦。”
张变乐了,拍着大腿道:“哎哟哟,快滚,我受不了了。”
李斯瞿也不客气,抱着芙蓉跳窗走了,还抛下句话:“待会再回来找你们!”
张变立即呼回去:“别回来都成!”
兰香掩嘴笑了会,幽幽道:“看来只有兰香为两位公子弹上一曲了。”
夜又深了些,安晟在广阳殿旁的天禄阁与安繁又商谈议了一些事宜后,安晟思虑再三终是开口说道:“皇兄,臣弟有个请求。”
一阵短促的沉默后,安繁眼中寒光灭了下去,他将奏表放下,勉强颔首示意安晟说。
安晟郑重的行了跪礼:“臣弟恳请皇兄让臣弟的四子入宗谱。”
安繁猛的站了起来,怒指安晟道:“先皇的旨意便是要他以血洗罪,永不入我安氏皇族。你让他用安姓,你要撤他罪身给他身份地位,朕都答应了。安晟你觉得对于这个儿子很愧疚是吗,那违逆父皇的旨意你惭愧吗?你看看你弥补溺爱到了什么程度!不过一个儿子而已,你是想要把他捧到哪个高度,还是你要违背在父皇榻前许下的誓言让他坐到朕这个位置!?”
安晟遍体生寒,心如灌铅直坠渊底,跪在促狭的寂静中许久许久,才道:“皇兄,很多事情你我心中都明白清楚。臣弟也知道,也没办法回到从前。”安晟顿了顿才继续道:“懿儿已有二十,臣弟想让他能在宗庙行冠礼……更何况懿儿已经没多少寿命,皇兄实在不必太过担心。”
安繁还记得他刚登帝位时的艰难,文武百官都带着质疑,是他们兄弟一心排除了各种困难,他的口气软了下来:“安晟,安子懿确实有功劳,但是他的奖赏已经提前给了,在他还没有任何功勋的时候便赦了他罪身,空降镇北将军。可如今你还不满足还得寸进尺的想要更多,甚至都触到了遗旨的底线了。你说说我们百年之后如何去面对父皇?”
“皇兄,很多事我不想去计较但不代表我心中无鲠。打天下更要守天下,陛下该是最清楚的。”
安繁看着安晟锐利的眼神,听着威胁意味的话,脑中急速思索着。他也知道短时间攻占下来的那些国家旧势力会如海澜般此起彼伏,这都需要强制和收服,否则会让局势动荡飘摇。最后安晟叹了口气只道:“近来国事繁忙,压后再谈。”
待安晟出宫,安繁便密召了柳下智进宫。
殿宇内的烛火让阴暗处晦暗不明,柳下智撩袍对着立在御案旁的安繁的背影跪了下去,“微臣柳下智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柳爱卿快起来吧,朕连夜召你,是有事要问你。”
柳下智起身躬身作揖道:“陛下请讲。”
安繁转过身来,端起案上从西南旧梁之地进贡的普洱啜了口,“可知那望曦阁是什么来路。”
柳下智将闪着精光的眼眸垂了下来,复又跪下,真诚道:“陛下,微臣……也不清楚。”
安繁将茶放了下来,“那便查。”安繁本是对这事并不上心,可是祤儿为何要剿了望曦阁?他隐隐觉得是有某种关联,是什么关联他需要弄清楚。
“微臣只知道望曦阁里有一个名号为幽翳的公子,外头传闻他能解世间难事。但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总是戴着一副面具。”
安繁谴责道:“哼,装神弄鬼扰乱民心。”
柳下智喉头咽了咽:“陛下若要查,也不是无迹可寻。”柳下智紧张的握紧拳头,脑中不停的衡量着各种利弊,望曦阁他虽然烧了,但是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听命望曦阁这些年来,从来不知道那个幽翳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他所见到的不过只有那双令他胆寒的双眼。
他这个位置望曦阁当初能给他,也是能拿走的,更何况他不信望曦阁只送他一人入朝,那偌大的望曦阁也不可能真得只有眼睛看到的那十几人,必定有势力埋在了其他地方。
如今选择立场,关系他的将来与性命。选了就无后路可退。
“陛下,我曾向陛下献的那一计,便是那幽翳公子让臣献的,告知安子懿寿短也是那公子说的。”
“你说什么!”安繁大力拍在桌案上的响声震得柳下智浑身一颤。
这么说来,那安子懿与望曦阁定是脱不掉干系。
那四子没有宗籍,又是个罪子。平成王对他心怀愧疚,兵权分与他的成功性最大。他若因怨恨起兵则名不正言不顺,十九年的事若重现,平成王必定会背负骂名大失民心军心。若他不起兵造反,也可以让他们互相制衡。然后再过几年四子消亡,他手里的兵权便可回归中央,倘若陛下等不及也可找名头下他的罪,弄死一个人的方法还不多吗。
若他们父子一心呢?
若他们父子一心?还有什么比误解仇恨这把剑更锋利呢。
第111章
午后的福宅。
曾经那稚嫩的脸庞早已褪去,这几年的战场历练,让他更沉稳内敛,眉宇间英气逼人。
安晟盯着子懿喝下汤药才起身取了把梳子。“为父本想让你入宗谱,在宗庙行冠礼,让众人见证,恭贺……只是这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