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君伸手捻起他的一束发丝，拿到鼻间闻了闻，轻柔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龙衍疑惑地看着他，长陵君的手抚摸他的脸庞说道：“你可以叫我无忌，龙衍。”

“无忌。”

“俊俏容颜天生成，切莫自弃，我恨没有早些找到你，你是如此的完美。”长陵君赞道。

龙衍听后羞得低下头，从小到大，他总是不修边幅，脏兮兮，也从没有人赞美过他的外貌。

“你也很好看。”龙衍低低地说。

长陵君轻笑道：“我知道。”又问：“吃饱了吗？”

“嗯。”

长陵君拉龙衍去了书房，龙衍问道：“带我来这做什么？”

忐忑

“你识字吗？”

龙衍低头答道：“认得一些字，只是不太全。”

长陵君温柔地把他按在书桌前坐下：“我教你读书写字。”

“啊？”

长陵君说：“你要认真学！”

“是。”

“写几个字我看看。”说完长陵君在砚台上磨墨，毛笔沾上墨后递给龙衍。

龙衍转头问：“写什么字？”

长陵君温和一笑，说道：“就写我的名字吧！长陵君。”

“是。”龙衍认真写下这三个字，尽管他很认真，但是字迹依然歪歪扭扭，像鸡爪一般。

长陵君从来没有见自己的名字被写得这么难看过，不禁大笑。

龙衍委屈地看着他，说道：“我本就没有上过学堂的，在家时也只能勉强吃得上饭，认字还是自己暗暗地记着的呢。”

长陵君摸了摸他的头，“我不是笑话你，只是突然看到我的名字被写成这样，见之竟有种莫名的喜感，龙衍，你放心，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笑话你的。”

接着又教他如何握笔，坐姿端正，如何运笔，还有基本的比划该如何写才能好看，龙衍认真地听着，他本是聪敏的人，学东西也很快，长陵君对他更是满意了。

龙衍识字不多，长陵君就拿着诗书，坐在他旁边，亲自教他念，教他识字。

两个月后，龙衍竟然也学得差不多了，可以看得懂书房里的任何一本书，书法也练得不错，龙衍依然住在长陵君隔壁房里，跟他一起吃饭，他教龙衍读书写字，长陵君除了平时对他的举动亲昵些，俨然就像龙衍的师父。

牵手，揽肩，抚摸他的长发，偶尔摸摸他的脸，这些动作，长陵君一有机会就对他做。龙衍曾问他为何对自己如此不同，长陵君说是要让龙衍习惯他的肢体接触。

两个月下来，龙衍一点也不排斥他的碰触了。那温柔细腻的关怀呵护，竟让他欣喜，每每躺在床上还常常想起，有时候竟然梦到跟长陵君一起游山玩水，两人亲昵相拥。

长陵君带着龙衍来到一个空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乐器，有磬，有埙，有笛，有琴等等，长陵君带他跪坐在琴桌前的软垫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龙衍，今天开始，我教你弹琴。”

“是。”龙衍乖巧地应道。

“这是栖凤琴，梧桐木雕琢而成，千年蚕丝为弦。”

龙衍修长白皙的手指挑拨了一个琴弦，发出一个好听的音符，顿时高兴起来，长陵君便为他讲解宫商角微羽音阶来。双手覆在龙衍的双手上，带着他弹出美妙的琴音。

如此又过了五个月，龙衍已经能把基本的乐谱弹奏得很完美了，这日，龙衍一个人在琴房练琴，长陵君来到他身后坐下，双手轻轻抚摸他长发与肩膀，龙衍早已习惯他的接触，微微一笑，继续弹琴。

忽然，长陵君拨开他的长发，对着他的脖子吹了口气，龙衍一愣，撩拨琴弦的修长手指停了下来，琴声也骤然而停。

长陵君轻笑一声，在他后脖子上落下一吻，龙衍彻底愣住了，脊背发僵地坐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长陵君说道：“龙衍，你要习惯我对你做的一切，不要排斥我，哎，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在让自己习惯呢。”

龙衍低声道：“我没有排斥你。”

“你喜欢我对你做的，对吗？”长陵君问道。

龙衍低头不答，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确实慢慢习惯了长陵君的一些亲昵的动作，但心里仍然无法接受自己对一个男子说喜欢，抛开内心那一点点执念，龙衍真的喜欢长陵君这样的人。

这半年多来长陵君每天都跟他在一起，他过着如主子般的生活，长陵君教他各种雅趣，他也默默地学着长陵君举止，他本身长得美，每日跟长陵君在一起，竟然也变得气质超然，下人对他更是尊敬了。

长陵君在他身后拨开他的衣衫，露出了大半个肩膀，白皙细腻的皮肤仿似散发出了莹白的光晕，长陵君把他拥入怀里，吻一个个落在他脖子，肩上，手臂上。

“无忌，不要这样。”龙衍紧张地说。

长陵君的双手环住他胸，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是喜欢的，对吧！”又含住他的耳垂。

龙衍不自觉地发出一个鼻音：“嗯。”

“你真好，龙衍。”

长陵君从后面紧紧抱住龙衍好半晌，才松开手，为他拢好衣衫，自己起身，又把龙衍拉起来，转过他的身子面对着自己，只见龙衍俊美无双的脸此时满面通红，长陵君爽朗一笑，牵起他的手说道：“龙衍，我们去花园走走。”

龙衍羞涩不答，脚步却不自觉地跟着他。

来到王府后花园，曲折的石子路两旁种着各种花，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