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炀白他一眼,不说话。
片刻之后,花千琅伸手轻轻抱住他,低声道:“朕知道,朕是皇帝,可是皇帝的义务只有给百姓一个安乐的日子,我承诺给全天下一个太平,全天下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自由么?”
这时花千琅第一次用这种语调跟自己讲话,林浩炀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得花园里凉风徐徐,吹来淡淡花香,索性有些贪恋的靠在花千琅怀里,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吃过午饭,花千琅和林浩炀踏上回京的路途。
同时,夜阑珊和和辰子樾也启程前往云刹堡,在路上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后头有人追上来,夜阑珊停了马车往后一看,木跹然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正一路奔来,到跟前后笑道:“堡主,呆家里太无聊,老爷子让我问问看能不能和你一起回云刹堡!”
“当然能!”辰子樾听到后从马车里探出脑袋,也很高兴:“回去介绍段段诸葛还有白姐给你认识。”
夜阑珊也点头,看着木跹然的马,毛色棕红,尾毛蓬蓬松松,卷曲蜿蜒,伸手一摸,却是一手的暗红色,不由得叹道:“是步景绝地?相传此马行走如飞,可是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宝贝啊!”
木跹然拍拍马身,再指指夜阑珊套在车前的马笑着开口:“堡主连乌云踏雪都舍得用来赶车,我这马还哪里称的上是百年一遇。我们赶紧走吧,再晚一点,该赶不到前边的镇子了。”
“然然你陪我坐马车好不好?”辰子樾拉住正准备上马的木跹然,道:“一个人太闷了!”
“也好。”木跹然想了想,把自己的马套在了车前:“两匹马一起拉车还能快一点!”步景绝地不满的打了个响鼻想挣脱,却被木跹然瞪了一眼,再一看旁边,乌云踏雪正睁着眼晴瞄自己,顿时老实了-----旁边这位可比自己稀罕多了,它都能来拉车,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夜阑珊一扬马鞭,两匹绝世良驹拉着车稳稳朝着前方驶去。
另一边,花千琅和林浩炀两人也正骑了马一路疾驰的往回赶,薄暮时分到了一座山下,花千琅摊手苦笑:“今晚看来又要露宿野地了!”
“不行!”林浩炀摇头:“你不是说耶律青跟着我们么,就你我二人,万一他带军队来怎么办?”
花千琅坏笑:“怎么,怕我打不过他?你放心,到时候即便是被他抓了,他也不舍得把你怎么样的,最多也就剐了我泄愤。”
“你胡说什么!”林浩炀最烦他说这个,顿时面露不悦,调转马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到刚才那个镇子里住下,明早再说。”
“啊?刚才那个镇子离这里可有足足两个时辰的路程。”花千琅见他真被自己惹生气了,于是识趣的赶紧收敛,道:“早就让你在练武的时候练练内力,你偏偏不听,那耶律青早就走了,并没跟着我们回京。”
“那他一路跟着我们干什么?”林浩炀皱皱眉头。
花千琅心里暗说这人打仗挺厉害,在感情上还真是个傻子,自己和耶律青真是中邪了,偏偏喜欢这傻子喜欢的五迷三道。
“你看嘛这么看着我?”林浩炀被他看得有点心里发毛:“就算他没跟着也不行,万一前面有埋伏呢?”
“你我二人联手,埋伏多少人也不成问题。”花千琅不以为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浩炀仍然拒绝:“我无所谓,你是当今天子,就要为天下负责!走,回去!”
看着他一脸执拗的样子,花千琅主动认输,从怀里掏出一枚蓝色的烟火射向天空,片刻之后,就见四方升起无数朵烟火,彼此间遥相呼应。
“你带了暗卫前来?”林浩炀问道。
“嗯。”花千琅点头:“人太多,看着烦,让他们躲在暗处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你为什么不早说!”林浩炀气恼,亏得自己跟他磨那么久。
花千琅追上来笑嘻嘻:“我喜欢看你为我担心。”
……!!林浩炀骑马不理他,心里咬牙切齿,这人真无聊!!
两个人走了一阵,看夜色渐深,于是下马找了块平地,捡了些枯枝败叶生了堆篝火,准备在这里过夜。
林浩炀从包袱里拿了条毯子出来,铺在地上道:“皇上,今晚就凑活在这睡吧。”
“那你睡哪?”花千琅挑挑眉毛:“只有这一条毯子?”
“嗯。”林浩炀老老实实回答:“我们骑马,带不了太多东西。我随便在哪靠一下就行。”
花千琅不说话,走过来一把抱起林浩炀就按在了毯子上。
“皇上你干吗!”林浩炀被吓了一跳。
“你可是朕的将军,还指望着你去打漠北呢,朕可不想把你累出什么毛病!”花千琅理直气壮。
“我身体好着呢……”林浩炀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的意思是朕的身体不如你好?”花千琅威胁道:“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再敢乱动朕就在这要了你!”
……!!林浩炀听到这话彻底老实,转过身子闭上眼睛。
这个笨蛋!花千琅笑着摇摇头,拿过披风轻轻盖在他身上,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靠在树上出神。林浩炀的父亲是前朝重臣,在自己五岁的时候便送了林浩炀来陪自己习武,都是小孩也不怎么懂事,9岁那年有一次练武的时候林浩炀失手刺到了自己的眼角,自己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流了一点点血,可是林浩炀从那以后却一连几天没有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