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插话的岑修儒移开了视线,想避开与皇帝正面交流,不料立刻便听见皇帝点名道,“朕与建丰侯有事相谈。不知母后可是介意。”
岑修儒心里也说不上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有些紧张的看太后的神色,太后笑道:“嗨,哀家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大事儿,你们年轻人有事儿便去忙吧。”
“……”岑修儒对上皇帝的眼神,这才是站了起来,皇帝没多说什么,与太后再次作揖后,便领着岑修儒和方才带来的宫女太监离开了。
皇帝一路无言,带着他一路走到御书房,吩咐旁人候在外面,便带着岑修儒推门而入。
只是与他独处便心下大乱,岑修儒站得远远的,怯怯的看着他顾自走到书案前坐下。皇帝取了两个杯子,满上茶时抬头见他岑修儒仍站在门边,一面垂眸倒满另一个杯子,一面道:“过来坐,朕有事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24第二十三章
只是与他独处便心下大乱,岑修儒站得远远的,怯怯的看着他顾自走到书案前坐下。皇帝取了两个杯子,满上茶时抬头见他岑修儒仍站在门边,一面垂眸倒满另一个杯子,一面道:“过来坐,朕有事要说。”
岑修儒这才是缓缓的靠了过来。这书案前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坐,他只能绕过书案,坐在了皇帝的身侧。皇帝见他坐下,将一杯水推到他眼前,道:“朕先前听闻你是从父亲淮阳王那儿得知的消息?”
“……是。”岑修儒点点头。
“淮阳王如何得知?”
岑修儒一听这一问,以为皇帝是怀疑父亲,忙是焦急解释道:“孟太守只是来王府探了探口风,之中详细,并不知情。父王一生忠君*国,是绝不会做出不臣之事的!”
“……朕只是随口一问。”皇帝淡漠答,又道,“朕只是在想,濮阳与淮阳相邻,淮阳王若要特立独行,恐怕到时会难以自保。”
还未想到父亲会受到牵连,岑修儒有些惊慌,忙问:“皇上既然担心此事,何不趁叛乱未起,趁早解决?”
“……”皇帝微微一笑,“因为朕还没能顺藤摸瓜,寻到祸乱之源。小小一个太守,何德何能谋划一场叛国之事。其幕后必有不小的人物,朕要耐心等待,才能将余党叛军一网打尽。朕自有把握,如今云朝国库充盈,单京城就还有雄师过万。”
岑修儒不明白这听上去如此危险的事变皇帝怎能笑出来,此刻他心里只剩下对父母的担忧,忙问:“那……臣可否回去家书一封,请父王母后入京住些时日。”
“不可,若是淮阳王突然进京久居不返,定会打草惊蛇。”
岑修儒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若是叛乱起,他的父母在河南如何自保?当即他便是准备起身跪下,用生家性命去求,却还未站起,便被猜透心思的皇帝按着手臂。
皇帝眼中满满的自信,却是无奈的笑了笑:“你也是的,怎么就一点不懂猜朕心思。朕既然同你说到这儿,定是有暂缓的法子。”
若不是心怀忧虑,这一笑几乎晃了眼,岑修儒喃喃道:“皇上……”
皇帝却未留意他的反应,只正色接着道:“只需家书一封,告诉淮阳王,迎合濮阳太守便是。”
“迎合。”岑修儒讷讷的重复这二字,立刻便是想到了父亲同他说过的话。皇帝见他神色有异,便问:“怎么了?”
岑修儒咬了咬下唇,犹犹豫豫,思来想去,还是坦白的告诉了皇帝:“濮阳太守要将女儿嫁给臣下,借此成亲名目让臣回乡。”
“岂有此理。”皇帝一听果真脸色一变,愤然一拍书案,震得笔闪轻颤,“他们竟敢打你的主意!”
尽量知道皇帝话中的真正意思,岑修儒还是听得害臊,不合时宜的脸一热。皇帝没空多顾及他的变化,凝眉沉思,半晌,忽道:“这法子,同瑜国倒是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