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牢头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玄翎走到天牢大门口的时候看见了飞廉。
没有调侃,也没有微笑,飞廉一脸的严肃。这让玄翎心里咯噔一下。
“父皇宣你去。”
从那一天开始,列帝就没有再和玄翎说过话。
巍峨的宗庙好像在看着他们,看着当代的太子进入了它的内部。
飞廉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同外面的明媚天气相比,庙堂里面的气息就像是凝固起来的岁月,代表着每一位北琉君主的灵牌在高高的供台上看着……
玄翎的声音很轻,轻到他以为背对着他的人都不可能听到,“陛下……”
然而那个人听到了,张开了眼睛,“你来了……”
飞廉关上门后没有走开,就在虚掩的门边等着。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心痛的感觉,也记得那种无奈的苦涩。
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白天变成黑夜。天上的星辰在闪烁,飞廉记得在天上的时候看到的星星就像是地面上的石头,只不过多了点光芒。
身后有很轻的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
“回去吧。”
“嗯。”
有了什么变化。和列帝说过些什么玄翎没有透露,不过飞廉感觉得出来他变了。
或许,琉列是做对了,至少他让玄翎成了他想要让他成为的人。
“阮息那边一切顺利。”飞廉看着玄翎的眼睛似乎是好点了,“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很强,比他真的去当官好多了。”那位阮息的气质也不适合官府,他只适合在江湖中和官府打交道。
“那就都交给他吧。”玄翎重新回到了他的位子上,飞廉手上的奏折也回到了他的手上,“南边的动静如何?”
“还没有什么大的动作。”飞廉脸上的微笑这个时候看上去有点装饰的作用,他和玄翎都知道上一次莫名其妙地失踪恐怕和南边的某些人有很大的关系,让玄翎和飞廉都觉得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要突然把手伸得那么长。
“不觉得奇怪吗?”
飞廉同意他的看法,“和大司命相关的事情我从来不觉得奇怪。现在我比较在意的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从哪里动手。”
“眠沅湘……”
“你很为难吗?”飞廉这么问,就那么三个字就足够他猜到玄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