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沅湘后脖子冷汗都出来了,好几次都张了张嘴没有问出来。
“什么封印?”眠沅湘糊涂了,他现在发现了,跟在玄翎身边能让他糊涂的事情太多了。
玄翎歪歪头,没有回答他,却在嘴角摆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不用送我什么,你送我的太多了。”
“啊?”眠沅湘的眼神顿时茫然。
玄翎看看他,把放在他颈项间的手放了下来,眠沅湘摸摸伤口,感到了一点刺痛。他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在短短的几天内受的伤远比自己过去十年间受的伤还多。
还没等他感慨完,眼前的人影就开始向前移动了。
“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眠沅湘直叫出了一声就停了。
玄翎转过头来看他,“我是嬴挚。”
眠沅湘这才看到了玄翎手掌中所握的,刚才抵在他脖颈间的东西竟然是一片极薄的冰片,在冰的边缘还能看到反射的碎光。
这算是术士的能耐吗?眠沅湘哭笑不得的表情一直在持续着,“什么和什么啊?嬴挚又是谁?”
玄翎诡异的双瞳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哼。你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眠沅湘发怔。
“呵呵。”玄翎在笑,却没有丝毫笑意融合在他的表情中,“现今天下,怕是没有谁还记得嬴挚之名了。”
“是吗?”眠沅湘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好了。
“跟我走吗?”没想到眠沅湘不开口,玄翎倒主动问了。
要是那双奇特的眼睛不是那么奇特的话,眠沅湘会以为眼前的玄翎就是玄翎。
眠沅湘清了清喉咙,“你去哪儿?”
“地宫。”
眠沅湘不知道自己跟着去是不是合适,而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跟着玄翎走在阴暗的地下了。
“那面镜子……”
“镜魔的东西,现在应该在心魔手上。”悬坛宗衣打的什么主意他还能猜到一二,反正他也动摇不了根基。不过那个镜魔——现在是还在昆仑山呢还是在天庭的掌控之下呢。他倒是不怎么担心心魔,相比起他来,镜魔的立场才是个关键的问题。
“心魔的?那么列皇叔不是——”眠沅湘大惊失色。
“他不会有事。琉家的纯人类血脉同天帝有契约,要是心魔敢动就死定了。”玄翎根本没有回头,“你该担心的是琉漓才对。”
眠沅湘无言,他说起琉漓这个名字就好像在说别人一样。
就在他的面前,御花园一角的假山下面的机关被开启,地面顿时裂开了一条长长的通道。盘旋着向下的石阶仿佛没有尽头,眠沅湘也不知道这是要通向那里,突然间觉得有趣的他竟然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