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绑。”黑衣人一声令下,其它四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李犇捆得像粽子般。
“轻点儿轻点儿,什么愁什么怨啊!”李犇嘀嘀咕咕乱叫,心里寻思着在街上这么被带出去,不知道明琛在房间里能不能看得见。
但是,当他被堵了嘴,塞进一个木箱子时,一切的幻想都破灭了。
只能靠自己了,谁让自己得瑟出来呢。
晃晃悠悠被抬了挺远,外面响起了马蹄声,李犇猜想这是上了马车。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眼睛被突来的强光刺得不敢睁开,箱子盖被打开,蜷缩的李犇被拎了出来。
李犇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看清,自己被拎到了一个树林子里,心里阵阵害怕,不会在这被埋了吧。
“又见面了。”一个女声传来。
李犇刚才光顾着看环境,没注意到围着自己的几个人,寻着女声定睛一看,一个身着白衣三十左右的女子。
“你是?”李犇不记得自己穿越后得罪过什么女人。
“想不起来了?”女子笑道。
李犇只得启动人脑搜索引擎,啊,妓/院后院,我操,这女人不会因为他打破了她一个花盆,追了这么远来找他赔吧。
“想起来了,那个花盆,我真不是故意的。”李犇无语道。
“哈哈哈,你真当有趣,怪不得行儿喜欢。”女子笑道。
“啊?”李犇快速地扑捉了这句话中最有价值的信息,行儿?陈昱行?这娘们是陈昱行苦寻的老母?那不是上次在妓/院里就擦肩而过了吗?怎么不相认?
“你是陈昱行的娘?”李犇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眼前这女子挺年轻,不过古人结婚生育早,陈昱行二十六,他妈三十八/九也很正常,有钱人家保养又好,听说这娘们也挺红颜祸水的,长得年轻正常,想着李犇又在心里肯定了几分。
“正是。”女子笑道。
“那昱行兄的高堂,自是李犇长辈,上次叫大姐真是惭愧,但是伯母长得真当年轻,实在是叫小侄不能不误会,恕罪。”李犇转了转眼珠,马屁拍起来。
“少说废话,我不会杀你。但是你记住你若再接近我儿,随时取你的小命。”女子面无表情道。
“哦,伯母我和昱行兄失散已久了,不知今生能否再相逢,既然伯母上次在妓/院里出现,一定也知道昱行兄就在妓/院里,而且正苦苦寻你,为何不出来一见。”想起陈昱行想妈时那揪心的场景,李犇一阵心疼。
“你无须多问。只要记住离我行儿远些便是,妖孽。”女子道。
我是妖孽?李犇很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问这位可能已经老花的年轻大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儿子的长相,在他面前别人还敢称妖孽吗?
“记住我今天的话,不然一定取你狗命。”说着女子从腰间抽出软剑,划断了李犇身上的绳子,带着几个黑衣人往树林深处走去。
“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荒山野岭了,你们从哪把我抓来的,我不认路啊,太不负责任了。”被松了绑的李犇,虚脱地坐在地上,小声嘀咕,这一吓真不轻,又装箱子又堵嘴的,还把人拉到了荒山野岭,以为自己要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咔嚓了呢。
伸手往怀里摸了摸,还好没劫财,身上的银子还在,打车回去应该省力不少。先找个有人的地方,再雇个车。
李犇跟着拉自己进来的马车车辙,往树林外面走,走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出了树林,到了土路,土路上的车辙很多,李犇一下子没了方向。
原地等吧,有人过来问问,别自己乱跑走返了。又等了快半个小时,终于有一辆马车经过,李犇从地上起来,冲到马车前面,双臂大开地拦下马车。
“你好,我想问个路。”李犇率先开口。
车夫驻车,皱眉看向李犇。
“先生,打扰了,我想问下去西风镇是往那边还是这边?”李犇指着土路道。
车夫没做思考,扬起马鞭指了指马车行进的方向。
“那您这车出租吗?”李犇赔笑道,身上有银子真不想走回去。
“二两银子。”车夫道。
还真是趁火打劫,这么点儿路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二两,黑,真是黑。不过没关系,谁让大爷穷的就剩钱了。
“成交。”李犇迈步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女人抱个孩子,看见李犇进来,吓得缩到一角。
“你别怕,别怕,我就是搭个便车,不会影响你的。”李犇忙解释。
女人把孩子抱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下警惕。可能是抱得孩子太紧,孩子哇一声大哭起来。
女人吓得一阵哄,但是孩子就是止不住哭,而且越哭越委屈。
“一个孩子都哄不好,真没用。”赶车的男子在车前一阵咒骂。
李犇算看明白了,人家这是一家人,“这孩子好像发烧。”李犇看了看满脸通红的小孩。
“生病了,正要去西风镇看大夫。”抱孩子的女子低眉顺眼道。
李犇觉得自己也不是医生,看病也不会看,再问下去,反倒给人家添麻烦。但是又觉得一个大男人看着女人手足无措有些不仗义,弱弱地问了一句,“大姐,要不我帮你抱会儿?”
“那好吧。”女子把孩子递到李犇怀里。
李犇接过孩子,十分无语,真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让你嘴欠,让你嘴欠。这位大姐也是,怎么就这么当真,我不过就是客气客气。
孩子到了李犇怀里也没轻嚎,整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