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岚嘴上乖乖巧巧地答应着,心里却道:“还想让她丫鬟似的伺候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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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岚一回到翠峰苑就从葡萄的口中得知陆宸冷待赵蕙兰的消息。
纪氏当然也知道了。她见陆宸对赵蕙兰是这么个态度,心里总算是稍稍有些安慰。
如此过了数日,赵蕙兰虽说呆在二房里,因为身上有孝,尚未除服,陆宸就算有那个心也不能把她怎样,她又想法子和陆宸见了几次,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不禁有些心灰。
她急得团团转。纳妾和娶妻不同,娶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是两个家族的联合,所谓合二姓之好,夫妻两个有没有看对眼,是不是琴瑟和鸣反而都是次要的。纳妾则不同,妾室说不好听一点只是男人茶余饭后的一个消遣玩意,男人若是对你没有兴趣,那还何必将你纳入门中。
照着这样发展下去,纪氏完全可以以陆宸不喜欢赵蕙兰为借口,将她从哪里来送回那里去。
必须得想个法子改变如今的不利局面才行,赵蕙兰又求见纪氏。此前纪氏和她见了一次面,纪氏劝她按照陆瀚的方案行事,赵蕙兰却不肯答应,赵蕙兰求纪氏让她进门,纪氏也不同意,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纪氏厌烦得不行,自不愿意见她。
“不见!”纪氏叫耿嬷嬷出去打发了赵蕙兰。耿嬷嬷片刻之后返回说道:“回禀太太,老奴出去与她说您身子不适,不便见客,叫她在外头等着。可她不肯走,当即就跪了下去,您看……”
纪氏恨恨道:“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怎如此地没脸没皮,没羞没臊!既然她愿意跪,便叫她跪着好了。”
纪氏本以为这样拂了赵蕙兰的面子,她也就知难而退了。没想到赵蕙兰铁了心,真个在正房的院子里跪了下去。时值七月盛夏,又是正午,天气炎热,不大一会儿功夫赵蕙兰出了一身大汗,她也是千金小姐出身,哪里受得了这等苦楚,却也咬牙苦忍了。
她跪在那里已经摇摇欲坠,若是真叫她在太太的院子里倒下还不知传出什么话来,对纪氏十分不利。耿嬷嬷又劝:“太太,万一她要是在您这里倒下了,岂不是给了老太太和三太太拿捏您的借口?还是叫她进来,听听她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