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藏物颇多的柜子里找到了仅剩的一点点酒,不知道是那男人喝掉了还是没盖牢挥发掉了,把酒全部倒出来,一会儿煎鱼和炒螺丝都需要酒来去腥味。
把袖子拉长直到可以完完全全地包住手并不留一点缝隙,把油倒入热锅中,并抹均匀,用小火烧着。
拿起鱼在个头比较大的鳊鱼身上划几刀,并撒一点盐,油烧热之后把鱼放入锅中,油立刻溅了起来,白修年立刻把脖子往后仰,眼睛尽量往下瞟注意这锅里的情况。接着快速后退拿起鲫鱼放在锅的边缘让其轻轻滑下去,另外两条白条鱼也是如此。
鱼全部下锅后,白修年才算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全,鱼又该翻面了。
捏住锅铲地最顶端,昂着脖子斜眼定位鱼的位置,用锅铲轻轻一挑,鱼砸在油里刺啦一声,白修年赶紧后退一点,用同样的方法把另外几条鱼都翻过来之后,煎了一会儿之后把酒倒进去,再倒上一小碗水。
把准备好的辣椒、生姜等倒进去,盖上盖子让其稍煮一会儿把鱼收汁就可以了。
出锅后的鱼柔嫩且十分鲜美,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调味料不足的缺点,用筷子刮下一块没有鱼刺的鱼肉,对着白遇岁招招手。
白遇岁皱着眉头,这东西他见过,但没吃过,也没见人吃过,但只要村里出了点了不得的事不管多晚,不消片刻全村就知道了,就像涂家当家的贪嘴吃了一条鱼之后带着腥味的嘴就出了名,那时在村上可是流传了好久,连着好几天涂家当家的下地干活都不敢抬起头。
他不知道当时涂当家的吃的鱼是不是也这么香,咽了咽口水望向白修年。
“怎么不吃?是不是怕烫?”
白遇岁一口把筷子包住,让人无法接受的味道并没有像预想中那般发散在口中,反而吃出了满嘴地鲜美,白遇岁张开紧缩的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给小孩尝了鲜之后,白修年把鱼放到桌子上盖好,舀一瓢水放入锅中,清洗一番。
把辣椒、生姜、蒜和葱都切成丁,把油倒入锅中,油热之后把切好的调味料倒进去煸炒,直到出香味为止。
倒入准备好的螺蛳,并把剩下的一点酒倒进去,加入一点盐,翻炒一番后倒入一瓢刚好能把螺蛳都浸透的水,盖上盖子,螺蛳要彻底煮透,才能吃得放心。
把螺蛳装盘的时候,陈渡带着满头大汗回来了,一放下工具就回屋拿着舀水地瓢舀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大喝起来,白修年依稀想起这人早上离开的时候没有带上水,他就这么没喝一点水在太阳底下干了一上午活?
“你没带水?”眼见着男人喝了满满地一瓢之后,白修年问道。
“走太急了,就忘记了。”放下手里的瓢,陈渡有些不好意思,抓抓脑袋对着白修年咧开嘴傻笑着,“回来太麻烦了,我就想着早点干完早点回家,可是手上的活全做完就快晌午了。”
“真呆。”收回目光嘟囔了句,随后重新把注意力收回来,“你快去洗把脸,全是汗,洗完我菜也就炒好了,遇岁你把饭盛好,马上就吃饭了。”剩下一个水菜,下锅翻炒几下就能出锅。
把最后一个菜放好,白修年坐下,“我今天上山把一些辣椒苗弄回来了,我准备把它们种在后院,那里地方大,下午可以再开些地方出来,前期酒楼里的辣椒肯定都是从我们这里拿,等需求量大了之后可以尝试着让谭阿麽他们种上一点。”
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端起面前的饭,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努力忽视面前的香气,陈渡摇摇头,“都听你的。”
“恩,那吃饭吧。”夹了一块鱼,放入口中,久违的味道从舌尖直至整个口腔,主要是鱼的鲜美让这道菜加分不少。
相比于白遇岁第一次吃时的犹豫和挣扎,陈渡可谓是十分捧场,只是捧场的方式好像不对。
白修年直起身子,越过桌子及时抓住了陈渡的手,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那么一大块肉上面密密麻麻地刺都没看见吗?
“你想直接放进嘴里咽进肚子里吗?”抢过男人手中的筷子,这人刚好夹到地是那只鱼刺最多的鲫鱼身上的肉,把那块鱼肉放进自己的碗里,再用筷子伸到鱼肚子上面,刮下一大块没有刺地鱼肉,一半放在陈渡的碗里,一半放进了白遇岁的碗里,“你们应该很少吃鱼,其他的部位刺多你们尽量不要吃,这个部位没有刺,这样用筷子一刮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