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有和尾人动手,真令人欣慰。
大个子德鲁克想着,和钱惟宁一同返回会场。
他完全不知道,莱恩心里已经充满怀疑,并打算试探拉拢灰狼了。
哦,只要他能找到……
没有美女就算了,不许提前退场也算了,竟然还有人凑过来提灰狼。
心情更加不好的钱惟宁回到会场,一杯接一杯灌酒。
再看唐纳德,脸红脖子粗,也没少喝。
——宇盗嘛,吃喝玩乐是本能。
钱惟宁看着舌头有点大、眼有点发直的唐纳德,主意来了。
“……这样喝下去,会酒精中毒。”里昂坐在角落里,忍不住摇头。
他的chù_nǚ地真是太不讲究了,这里的酒和之前尾人提供的并不一样,当地特产,里面有未知成分,这么喝下去不大好。
里昂习惯性地蠢蠢欲动,想赶快把钱惟宁体内的有害成分排除出去,捍卫chù_nǚ地的洁净健康——可是钱并不想看到自己。
里昂很忧伤。
有没有不被chù_nǚ地发现的接触办法呢?
他认真思考着。
然后就被清流抱住了。
“清流阿姨?”
“嘘,小里昂,借我抱会儿。”
“哦。”尽管里昂不明白奶娘清流这么做的含义,但他很乐意帮助别人。
“嘿清流,你不用拿小里昂挡着自己擦眼泪,我们都这么熟了。”厨师小声说。
“哦,我的小殿下。一个接一个地接见谈话,连吃口东西的时间都没有。”清流吸吸鼻子,拿着块手帕擦眼泪,“明明是皇帝的,到这个荒凉的地方做执政官,太受委屈了呜呜呜。”
“嘘,克制点,克制点!你这话是想让人听到,上面给大人下更多的绊子么。”厨师提醒。
“是的是的,你说得对,我也想到这一点,所以我借里昂挡挡摄像头……我连小殿下的称呼都要改,心都碎了……”
清流的黑色豹尾和厨师的金棕色松鼠尾,小幅度地打着尾语。
“可是,我们只要在有监视的情况下假装,没有监视的时候恢复原样,不就好了?”一条灰白色的大毛尾巴搭上,里昂发问。
“喔,我的小里昂,你也知道监视!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判断究竟什么人在监视?或者使用什么工具在监视吗?要知道,除了明面上,还有暗中监视的人啊。”清流回答,“就是跟着我们一路过来的人里面,说不定就混有间谍呢。而且谁能保证身边同伴不会被威逼利诱,成为上面的耳目?哦,我可怜的小殿下!”
清流已经不用尾语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大。
“糟糕……清流喝多了。”厨师脸色不好,“我赶紧带她去休息室!”
“没有,我没喝多!我要陪着我的小殿下!哦,你怎么……怎么小了?也瘦了!唔……没关系,清流会好好喂养你,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清流也不例外。
甚至她泪眼朦胧地,把里昂当成童年时的小殿下,絮絮叨叨,抱着死活不松手。
一个醉了的人是没有道理好讲的。
焦急的厨师,飞快四下寻觅可以搭把手的人,未果。
他只好采取怀柔政策,让里昂配合,想办法让清流自己站起来去休息室。
里昂想了想,扬起拐杖:“清流阿姨,我腿受伤了,你能带我去躺一躺吗?”
“哦哦,没问题,我的殿下!”清流摇摇晃晃,抱着里昂站起来。
“走这边,走这边!”厨师赶紧指路,“我来扶你……”
一行人跌跌撞撞,离开了大厅。
“……大个子,唐纳德这家伙喝醉了,过来搭把手,把他扔进休息室!”
会场另一侧,钱惟宁灌醉唐纳德,叫道。
“天啊,这家伙喝的可真够多。”德鲁克一边说,一边和钱惟宁左右架起沉重的唐纳德,把人往休息室里面带。
会场大厅外设立了十来间休息室,各自布置得舒适而安静,门外走廊,几个负责根据客人要求跑腿的侍应生来回踱步。
空置的房间,门口什么也没有,如果有人进去,就会在外面挂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有人……有人……有人……尼玛荷尔蒙的味儿都出来了,在里面干的起劲呢吧。”钱惟宁嘟嘟囔囔,“对着这里的女人都能下手,这些爷们还真是不挑。我看了都宁愿性冷感。”
“消停点儿……”大个子扶额,钱惟宁嫌弃这儿没有美女,也就不会下手,也就不会给尾人带来坏印象。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这样的挑剔点赞。
“你没看到我消停很久了嘛。”钱惟宁看见一扇门上光秃秃的,“扔这里!”
两个人齐心合力,把唐纳德平放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你找侍应生要点凉水,给他洗洗脸。”钱惟宁一边说,一边给唐纳德解上衣纽扣,让对方睡得舒服点。
德鲁克走向门口,准备叫侍应生过来。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