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卫忙着用锦帕按着他的鼻子,给他止血。
其他人,七个身强力壮的护卫,正搜罗库房,往外头搬着瓷器,也不看是什么,搬出来就用力砸碎。
那肥硕男子还大笑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打我?!哼!爷我今天就是想听这‘哐哐’声,怎么的?来啊,给老子继续砸!全部砸光了为止!”
老板被揍得鼻青脸肿,却还是跪在那人的面前,不停地磕头,哭着求饶,“礼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一家吧!”
“哟,这老狗还会说人话啊,哈哈!”这位礼公子的鼻血是止住了,他笑着端起酒壶,把酒淋在老板的头上,这伤口遇着酒,可是火辣辣地疼,老板却连躲都不敢,任由他欺侮辱骂。
突然,“嗖”地一下,一枚碎瓷片,划过礼公子的手背,疼得他哇哇大叫地跳起来,酒壶砰地摔碎在地!
“什么人?!”所有人顿时往残破的窗口望去,他们方才都忙着照顾礼爷、砸东西,都没注意到这里竟然来一个男人,且是身高八尺,极为高挑。
他从窗户进来,站在这里,却一点声音都无,可见轻功之高。
他的目光更是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在他扫视而过的瞬间,那些护卫都停了手,不由头皮发悚。
“疼死老子了!”礼爷紧接着血流如注的手背,那伤口都深可见骨,他转过扭成一团的肥脸来,恶狠狠地瞪着景霆瑞,“倒来了个不怕死的,都愣着干什么?!打!给老子打死了,丢河里去!”
都说相由心生,这人真是暴躁残虐得很。
护卫们仗着人多,自然蜂拥而上,将景霆瑞团团围住,叠罗汉似的扑上去,将他压倒在地。礼爷哈哈大笑,拍着桌案,“让你来管老子的事,我可是礼亲王的长孙!别说砸了这破瓷器店,就算是砸了这皇城,你们又奈我何?!”
他还洋洋得意地笑着,一股雄厚的内劲就扑面而来!脸上的肥肉都被吹得变形,而那些壮实的护卫,竟然就跟风中残叶似的,全被弹了开去,砰砰地撞向天花板、墙面,石灰下雨般砸下,护卫们一摔到地上,全都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