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生兄弟罢了。你早就猜到了吧,倘若你不是神剑山庄的人,我也不会救你。”言下之意是看在他是江城子的师弟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南宫殇却是有些诧异,并未听说江师兄有兄长啊?而且这人销声匿迹这么久,也没听江师兄提起过,两人的关系并不亲厚吗?
江少卿没有再继续说,南宫殇也就没再问,等柳莺莺把水送了过来,江少卿清洗了南宫殇被血迹浸染到的后背才说:“你若是执意要走,那也需两日之后,穴道我会给你解开,但是你不可悄悄逃走。命若是没了,还谈何要事!”
南宫殇一震,慢慢握紧了拳头,若是,自己就这么倒下了,颜儿等不到自己...一定会难过的吧。两日是吗?“唔...”背上传来的按压叫他禁不住死死咬住唇瓣,额际已经开始发汗,已经浸湿了枕巾,眸色也有些发红。“小子,痛就喊出来。溃烂的血水不挤出来,你还得留在这里半个月。”江少卿的带着笑意道。
南宫殇却是丝毫没有泄露声音,让江少卿挑眉一笑,这年轻人定当不是神剑山庄的寻常弟子,若是城儿的师弟,那是和他一辈的,竟也是百里千秋的弟子,这么说来,也是核心弟子。猜测着南宫殇的身份,却不料南宫殇自己说了出来。
“前辈,原先多有得罪,我以为你不是真的江少卿...我是江师兄的师弟,南宫殇。”南宫殇的名讳在武林中不出名,料想江少卿这等侠客应该不会听说过,可是江少卿却一愣,“原来是你...果然如城儿所说的一般。”
等江少卿从屋中出来时,候在外面的柳莺莺一把缠了上来,“师父,他是谁啊?神剑山庄的清越堂主么?师父你...”“你...是如何清越堂主的...”江少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从未和莺莺说过弟弟的事,难道城儿找到这里来了?不可能,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柳莺莺却是被他师父的脸色吓了一跳,支吾着说:“在琼梨园听说的,听说有人在酆都见到他了,那什么,那个人不就是在附近被师父你发现的吗...”见江少卿的脸色越来越差,柳莺莺也弱了声音,低垂下脑袋,怎么了啊,师父好可怕的样子...
江少卿神色慌张的捏了捏手心,严厉道:“以后不许再去琼梨园,也不可告诉任何人你住在哪里,知道吗?”柳莺莺一听,顿时垮下脸来,苦着脸道:“师父...人家喜欢听戏...”江少卿不为所动,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留下柳莺莺暗自腹诽,那个什么清越堂主不会是师父的大仇家吧!重要的是,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听戏...师父太讨厌啦!
而刚刚走出院子的江少卿身形一晃,靠倒在影壁一侧,慢慢捂住自己的脸滑下身体。躲了这么久,原以为什么都忘记了,可是为何听到他出现在酆都的消息会这般的酸涩?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来找自己,不是等于告诉自己那一晚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城儿一定觉得自己很下贱吧,所以自己躲得远远地,恨不得就此消失了才好。
他应该是来和南宫殇来会合的,该死!自己怎么轻易告诉他名字,如此这般,若是他日同城儿聊起来,城儿一定会来找自己。一想到江城子可能会一脸厌恶的看着自己,甚至会骂自己龌龊,江少卿就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而且现在南宫殇就在自己身边,若是城儿现在就找了来...
江少卿惊慌的站起身,又回到先前的院子,柳莺莺还在一脸的不高兴的说着什么,见到江少卿又回来了,还一脸苍白,吓了一跳:“师父,你怎么了?”“快把那人送出去,莺儿你去找一家客栈。”江少卿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子了。柳莺莺却是被他的话语惊得一跳,“师父,再动他可就要出人命啦!怎么了?他的仇家追上来了?师父,你打不过他?”
江少卿不理会柳莺莺的胡乱猜测,推门的身子一顿,转身又道:“那为师出门几日,你就留下来照看他,等他走了后,你去邺城找我。”说罢,就要离开,柳莺莺伸手一拽,“师父!我...我是女子,怎么帮他换药啊...还有,师父,你去邺城做什么?”师父奇怪的举动让柳莺莺心中一团乱麻。
江少卿忽而神色极为哀伤的看了柳莺莺一眼,“莺儿,师父迫不得已...”柳莺莺拽住江少卿的手一松,人他转身离去了。而那凄惶的眼神久久停留在她的眼里,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让师父这么难过?要让师父露出这般哀伤的气息来?
“哎呀!师父!我才不要帮他换药!”柳莺莺想起还有么个大事情,顿时跳着嚷嚷起来,而江少卿早就走远了。
南宫殇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口中强烈的干渴叫他睁开了眼睛,慢慢撑起身子还有些失神,下了床喝了水才想起所有的事。腹中又传来饥饿感,叫他窘迫的揉了揉,四下看了,发现桌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果腹的食物后,轻叹了口气,不会就这么饿死了吧。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一身小厮的打扮,看见南宫殇醒了,笑道:“公子醒了?要用午膳吗?”南宫殇见他手里端着吃食早就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咽了咽口水道:“你是...”那小厮将碗筷摆好,拿出篮子里的饭菜道:“小的是月海风的小二,柳姑娘昨日订了饭菜,让小的日日三餐送过来。今早送过来时,见您还未醒,就没打扰。”
南宫殇有些吃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