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孟逸月安置好之后,他打电话到证券行替孟逸月请假,又找人到俱乐部代班,至于他自己的课嘛……管他的。反正又不是头一次逃课。无论如何,这段时间他非盯紧孟逸月不可,这个脆弱的男人就像是玻璃有了裂痕一般,随时都可能崩溃,他得想办法黏补裂痕才行!
彷佛在梦中一般,始终昏昏沉沉的孟逸月,一直觉得有双又大又温暖的手掌老是那么温柔怜惜地在摩挲着他,抚慰着他、呵护着他,扶他起来吃药,耐心地一匙匙喂他喝下稀饭,替他擦拭身上的汗水,还有一个同样温柔的低沉嗓音不断地喃喃一些像是哄骗幼儿的低语,连他早年过世的母亲都不曾如此呵护过他呢!
如果这真的是梦,希望他永远长梦不醒!
但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他又不是植物人,所以他终究还是醒转过来了。盯着天花板上的班驳落痕,他知道自己又从天堂坠落下来了!可是……他疑惑地看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蔪新被子,暖和又柔软的正宗丝被,再转眼,蔪新的床套,软绵绵的羽毛枕。吃力地撑起上半身,他还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床垫上的!
他不解地甩甩脑袋,却晕眩得险些摔下床,闭上眼等候那不舒服的感觉消失后,他还是挣扎着下床,因为他有非办不可的事。
在一声巨大的重物坠地声后,裘振阳几乎是立即出现在孟逸月的身边。「搞什么鬼,你干嘛要下床啊!要什么叫我一声就可以了嘛!」他火大地叫着,手却是那么轻柔的抱起孟逸月再放回床上。
谁知道你还在这儿啊!何况他是要……
「我要上厕所。」孟逸月虚弱地说,还是挣扎着要下来,再不去就要丢脸尿床了!
微微一愣,「早说嘛!」裘振阳说着,又把孟逸月抱起来送到浴室门口。「小心点,别摔跤了!」孟逸月出来后,裘振阳还是一把将他抱回床上,将他盖好被子,「再睡一下,待会儿吃饭时我再叫你。」话落,他转身要离去。
「阳……」
裘振阳闻声回头一笑。「干嘛?还要什么吗?」
「我睡多久了?」
「整整两天两夜了,放心,公司请过假了,俱乐部也有人代班。」
「……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