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高不过三尺的小人从一旁的柱子后走了出来,望着齐晟的模样,立时嘲讽道:“呦,这不是齐老大吗,怎么有空来我们景田帮坐坐,你老人家可是一向贵人事忙,不将我景田帮放在眼里的,怎么,你这是转性了呢,还是心里又冒着什么坏水呢。”
齐晟闻言,暗暗叫苦,怎么谁遇不上,偏偏遇上这豆萁了呢,这不是冤家路窄了吗,要说这豆萁还真是人如其名,最爱与人斗气,心眼又小,若有得罪他的地方,定然能记一辈子,且定然找个机会十倍奉还,为这事,不知景田帮里多少因为嘲笑他身材矮小的人都被折腾的够呛,如今见了这豆萁那叫一个恭敬,而很不巧,齐晟还就不止一次的得罪过他。
所以此时只能挂着笑脸,讨好的道:“能让豆哥说出这话,定然是小的的不是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便放过我这一次,带我去见黄老大,我真的有要事相商。”
豆萁冷冷一笑,挥手唾道:“得了吧,要事相商,只怕是找机会坑我们老大才是真的吧,去将他关起来,一会去给徐怀送信,让他送赎金来,敢独自跑到景田帮来,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钱串闻言,忙道:“豆哥,你叫瞧好吧,不让徐怀他们脱层皮下来,那都对不起豆哥平常的教导。”
钱串话音刚落,只听一人冷着声音道:“豆哥的教导,就豆萁那模样,能教你们什么,仰头看人吗,这也难怪,要不是我大哥看他可怜,收留了他,他指不定还在哪个老鼠窝里窝着呢,能教你们仰视别人已经很难得了。”
话音落下,便见一个八尺大汉,慢慢的走了过来,尤其是落到豆萁身边的时候,那落差,真的很让人心塞,齐晟脸上却是一喜,只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黄老大唯一的嫡亲弟弟,黄世仁,要说起来,这黄世仁武力值那是真高,只可惜,脑子那是真不够用,这不能在齐晟这个外人面前,将自己人怼的凄惨的,也没谁了。
豆萁正要开口,黄世仁已经一鞭子摔在了钱串的脸上,冷声道:“二爷我都来了半天了,也不知道过来行个礼,怎么真不知道景田帮是姓黄还是性豆了吗,都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早跟大哥说过了,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给清出去,大哥偏偏被某些人哄得团团转,不过不要紧,我大哥糊涂,我可不糊涂,某些人那些心思都给收起来,我是绝不会让那些人得逞的。”
“老二胡说些什么。”一声厉喝,震的众人,耳朵都是一阵嗡嗡声,只见与黄世仁八分相似的男子走了进来,虽比黄世仁矮了一个头,但却丝毫没有被比下去的意思,反而一股压力从其身上传了出来,丝毫不会让人怀疑,谁是主事之人。
黄老大一到,黄世仁立马笑嘻嘻的上前道:“大哥,你不知道这豆萁是越来越过分了,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眼里,我正教训他呢。”
豆萁闻言,忙开口喊了声:“老大。”
豆萁刚计划再说些什么,就听黄老大已经怒喝道:“住嘴。”
黄世仁闻言,顿时一脸得意道:“听到没有,我老大让你住嘴。”
可谁知,下一秒,黄世仁却见自家大哥竟面对着自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道:“我是让你闭嘴。”
顿时傻了眼,呆呆的喊了声:“大哥。”黄老大是真不想丢人丢到外人面前,可自家弟弟怎么就不能长长脑子,忙喊了人将其绑走,这才似笑非笑的望着齐晟道:“齐老大,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难不成地盘被人抢了,摊子没了,若不然怎么能这么闲。”
这话黄老大,本就是挤兑几句,可没想到,齐晟竟是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神情,黄老大见状,这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
见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对着豆萁一个眼色,便自己先回了屋子。
豆萁,忙道:“钱串,将人送到老大那里,记得让厨房给二当家的弄几块冰石,醒醒脑子,别光长个子,不长心眼,都白瞎了。”
钱串苦笑了一声,却也只能应了声是,摸着脸上的伤痕,想着二当家的火爆脾气,钱串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只这些就不是豆萁该关心的了。
另一边齐晟见了黄老大,难得放低了姿态,微微弯下了身子喊了声黄老大。
黄老大闻言,身子往后一靠,取了个果子啃了两口方才道:“这可不敢当,你齐晟虽是野路子出身,也算打出了些名声,走出外面,世人也给几分面子,你这一叫,让外人听到了,还当你归附我了呢。”
心中冷笑一声,面上齐晟却是叹道:“黄老大,你这话还真说到我心坎里的,说实在话,我是真有这个心。”
黄老大身子一顿,却故作镇定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今天来是归附我的。”
“几天前,若是黄老大说这话,那我齐晟没有二话,一定并入你的名下,外人只看着我做老大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