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怀民说道:“草民现在不过一介布衣,如何当得起太医之称。您是本朝的皇子,医者仁心,何况是皇族血脉,草民义不容辞。”
萧谦又问:“父皇曾经提及本王襁褓之时,曾经染病有性命之虞,也是被你治好的。如此大恩,称一声太医也不为过。”
章怀民点头称是:“那不过是臣子的本分罢了。当年草民虽能救得殿下,现在却……是难有把握。”
萧谦好像也不讲此话放在心上,只是问道:“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章怀民说道:“本王每次醒七日,睡七日,脉象越来越虚弱。依草民看,每次昏倒醒来,脉象似有渐渐衰竭的征兆。还望殿下恕罪,依草民所见,这病来得古怪。老臣用银针刺入殿下穴道,也不见发黑,应该不是中毒。只怕这是……”
萧谦问道:“这是什么?但说无妨。”
章太医跪地说道:“此种症状,只怕是蛊非毒。”
东陵立朝以来,对巫蛊之事查禁甚严,当年南疆盛行蛊毒,尤以洱海王族最为擅长。当年洱海王族被顾昭所灭,从此蛊毒也销声匿迹。如此萧谦中蛊之事传扬开去,被萧奕知晓,只怕又要弄得朝堂大乱,人心惶惶。
萧谦听了,便道:“太医觉得此蛊可解吗?”
章太医说道:“草民看不出这究竟是何种蛊毒,难以断言。”
萧谦说道:“您下去吧,本王知晓了。蛊毒之事,还望您替本王保密。”
他说着又喊了蒙可前来吩咐:“传令下去,不管本王是睡是醒,都往京城前行,不得有误。”
蒙可当即跪在他的面前,说道:“殿下,你身染异症,如何能经得起长途跋涉,不如寻得一个地方好生修养,等圣上派遣的太医前来再说。”
萧谦摇了摇头,道:“不必。本王昏睡时,你们行得慢些,如是醒时,便日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