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寒对于这些照片虽然谈不上避之唯恐不及，但也不至于能坦然与人共欣赏，于是略略扫过两眼之后便道：“是你们的后期给力，换一个人也是一样的。”

在这个照骗横行的时代，向秦子寒这样的人拍照，反而属于p无可p的情况，所以在他看来，随便找个人拍照，也能p成这样的效果。他觉得此时此刻高赋的过度兴奋，也许根本是徒劳的。可能到了漫展的时候，满世界的照片和海报都有这样的效果。

高赋当然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对秦子寒所说的却并不赞同，不过考虑到他毕竟没有接触过coy圈子，也就释然了。当然现在的oser的照片也没有人不ps，但是究竟是原本就长成这样，还是后期靠大量ps才修成的照片，老在圈中的人，多少能分辨得出来。像秦子寒这样拍照的时候，五官、身型完全不需要修饰，只要弄背景的，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这海报展出之后的效应，高赋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啧啧，我在这个圈子都好多年啦！这照片效果绝对不是随便找一个人ps就能达到的。你也不用过谦啦！”

秦子寒只当他的客套话，微微勾了勾唇角，不作回应。

高赋将照片挨张点评赞美了一番之后，心满意足地收起了平板电脑，再次老话重提：“我真得很想请你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你就不考虑成全我一下吗？”

秦子寒没有料到他会旧事重提，本能地拒绝：“拍照只是小事，不用再请吃饭了，我倒觉得你可以请你们的摄影师吃饭。”在他看来，照片出彩的最大功臣还是后期。

“他每天都吃我的喝的，哪还用得着特地请他！再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这照片也不可能这么精彩。”高赋却很坚持，一边冲着纪重华使眼色。

“如果你不答应他一次，他会一直纠缠你。”纪重华终于开了口。

秦子寒无奈，而且事情看起来的确有可能会这样，于是他也只能答应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