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听的愣住，那个孩子却还在说，细细地、冷静地、理智地，把所有的事情打理清楚：

“我不知道为什么……杜子淳和楚昭似乎都对我很有敌意，我猜应该是我和阿白的关系太好了，他们以为我在抱大腿……”说了太多的话，小孩子被毁掉的嗓子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人是在看他们的眼色行事，杜子淳和楚昭如果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恐怕会很开心。”

女经纪人大声哭了出来：“可你，可你根本没得罪过他们啊……”

小孩子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他记得他还十八岁不到，声音就已经被毁掉了：“那有什么用。”

他似乎是在笑，声音依旧刺耳：“那有什么用?”他重复了一遍，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因为他们吗？”

杜子淳想说不是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可是他却说不出口。

不是吗，如果不是他一直对慕安言抱有恶意，有意无意地向下面的人透露出几分，那些看上司脸色行事的下属怎么可能那么针对慕安言?

还有楚昭，他一开始就是和楚昭在同一战线的，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楚昭和外人针锋相对，他怎么能不帮着兄弟？

楚昭做的，恐怕是比他更过分了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