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亲爱的白,如今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也只剩下你。
他蹙眉:“恶不恶心?”
我无所谓:“我是同性恋,恶心的事多着呢。”
“不要这样作践自己,你很干净。”他垂下眼,不经意间逸出重重忧伤。
“小白,”我冲他微笑,“我长到这么大,遇见了太多无意义的人。遇见你,才是最值得的。”
小白咂嘴:“好冷!”
“到我怀里来,”我张开双臂,“我可以温暖你。”
小白毫不见外地钻了过来。
如果生活能够这么简单,像小白一样单纯透明,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看着他恬静的睡脸,我突然觉得我多么自私而污浊。
可雪花终究要落在尘泥之上,只是迟早问题。那有着一双寂寞眸子的我爱的人,不过是用洁白的雪掩盖在表面,拨开雪衣,里面同我一样肮脏不堪。
***
我厚颜无耻在小白家住了数天。小白的爸妈初五回来,给小白带了一只背包,小白说不喜欢,非要给我。我说我也不喜欢,小白也就没说什么。
小白的父母热情好客,待人和善。小白说要留我住一段时间,他俩十二分地同意。于是我又死皮赖脸地继续住下。
小白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居然大了一号,长袖一甩,可以唱戏了。
话说初八那天,唐露露来看我们,见到我一身小白的装扮,调侃道:“安帅你别念书了。这一身穿出去,吆喝两声炊饼,保准生意兴隆。”
我笑:“闺女,卖炊饼可养不活你。我现在还得靠人养活,日后的吃穿还愁着呢。”
“不如让小白养你一辈子。”
“没可能,小白早晚要谈女朋友的。”
“你勾引他不就成了?”
“人家好好一直男,我给掰弯了岂不是丧尽天良?”
“没准人家本来就是弯的。其实你是放不下陈天瑾吧?”
“别瞎说,小白是我兄弟,我不会对他下手的。至于陈天瑾,迟早是要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