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抖动着被罪恶染黑了的翅膀,一直用那双清明的眼睛注视着天堂。
?
☆、玩弄
? 道格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下令,“转过身去。”
贺清文抬起头,怒视了他一眼,没有动。
紧接着,道格朗又用低沉的声音对他说了一遍,“我让你转过去。”
贺清文狠狠地咬着牙,在心里暗骂了他几句,这才将身体慢慢地转了过去。
黑色的薄纱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轻轻摆荡着,贴合着他的皮肤,就像深色的河流轻柔漫过白色的积雪。
而他的身后,由上至下呈现出来的,却是一副由针刺绣而成的一整片黑色藤蔓,交错缠绕,攀爬在他的整个后背上。
贺清文光洁的身体藏在藤蔓里,乍看,像是被那丝丝的藤条依附着,可细瞧,却更像是被那一条条的荆棘束缚着——无法逃脱。
是呀!就像是他们,彼此依附,彼此束缚,彼此挣扎,彼此伤害——
道格朗轻轻地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像是在欣赏一道美景,良久,才由惊叹逐渐地转变成了情/欲。
贺清文听到了道格朗细微地脚步声,他知道,他就站在他身后,因为他能够感觉到道格朗那炽热的目光,正一bō_bō地朝他袭来。
就像刀,在一点一点地将他剥开。
而这种背对着的姿态,也开始让他有一种背后负敌的紧张感,他不知身后发生的一切,这种未知,让他稍稍感到了有些恐惧。
他不知道下一刻,道格朗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正想着,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掌贴在了他的后背上,贺清文始料未及,肩膀倏地颤抖了一下。
他紧紧地捏着大腿两侧的轻纱,手心里,沁出了汗。
道格朗的手在他的整个后背上慢慢地游走,像是在沿着藤蔓的枝叶,一路寻找着它最初的根源。
他的手一直向下,由两臂的蝴蝶骨一直滑向后脊,滑向腰身,滑向——
然后,他的手指,停在了两股之间的那条缝隙上。
贺清文只觉得浑身起了个激灵,猛然吸了一口气,不由地将身体向前挺了挺。
而那根手指,也随着他的身体,向前移了一下。
“diven,你真美!”道格朗从他身后发来了一声感叹,轻柔而低沉,比起前一刻冷冷发令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就像,回到了之前——
贺清文有些讶异,于是微微地侧过了头,想确定这丝微的变化,但是,随之股间突然传来了针刺一般的痛,让他骤然拉回了这个心思。
“唔——”贺清文挺了一下身子,发出低低地闷哼。
道格朗低低哼笑着,放下了手指上勾起的那根细细的带子。
“怎么了diven?”他的询问里带着邪气,很明显,是明之而为。
贺清文的鼻尖上沁出了一层薄汗,闭上眼,缓了一会儿。
道格朗呵呵地笑了笑,用手扶住他微微颤抖的身子。
“别紧张,diven,我会很温柔地对待你的,我们的这一夜会很美好的!”
贺清文的记忆猛然回到了三年前,在那个医院对面的酒店里,在那个房间,道格朗把他按在床上,对他说,“不要紧张,我会很温柔地对待你的,我们的第一夜会很美好,diven——”
然后,道格朗开始疯野似地撕扯着他的衣服,把那身昂贵的礼服撕成了碎片,他记得他当时吓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他翻身,想要跑下床,却被道格朗一把拽了回来,把他整个人翻了过去,随后,道格朗用他自己的身体将他死死地压住,还往他的后身倒着凉凉的液体,用他的手指不停地操/弄——
贺清文一想到这,浑身突地冒起了一层冷汗,他急转过身,躲开了道格朗的手。
道格朗的手,停在半空,神情十分不满。
“怎么?我现在,连碰你一下都不可以吗?”
贺清文犹惊未除,他的喉咙滚动,用闪烁的眼睛看了一下道格朗,然后迅速垂下。
“不是,我只是——”他把头低下摇了摇,刚说到一半,不想一下子看到了自己下身的那条丁字裤,立即侧过了身,红潮腾地一下布满了脸。
“只是什么?”道格朗追问他,又朝他挨近了一步。
贺清文继而接着后退,撩起宽松的衣袖,稍稍挡在了身前。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道格朗看到了,他的眼睛随之变得阴鸷,眯着眼细细地瞧看着贺清文的脸。
当然,贺清文的那一脸绯红颜色没能逃过他的眼,于是,他又兴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抓起贺清文挡在身前的那只手,把它高高地举起,并将他的身体扳回,正面朝向了他。
“我说过,我要看,把你的手拿开!”
“你——”贺清文慌张地忙用另一只手去挡,可只是动了一下,便被道格朗也攥紧了手腕。
两只手被高高举过头顶,衣袖滑落,露出了两条雪白的胳膊。
那姿态就是一只被钉在架子上,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