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吹寒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方棠溪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滚!给我滚出去!”
蓝吹寒静静提醒他道:“棠溪,你不怕被人听到吗?”
方棠溪一张俊脸胀得通红,声音明显低下来:“好,你不走,我走。”
他的腿毫无知觉,自然也没办法走路,说走也只是笑话而已,蓝吹寒原本想提醒他,但方棠溪推开他,挣扎着便要下床,双膝一软,立刻软倒在地,却仍然用手支撑着一寸一寸地往前爬去。
蓝吹寒看着他扭曲蠕动的身体,心里仿佛破了一个大洞,痛得几乎令他抽搐,他想扶方棠溪起来,但很快被方棠溪推开了。
“滚!”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采言大叫道:“棠溪大哥!是不是姓蓝的欺负你?”原来之前隐约的争吵惊动了外面焦急等候的采言和雷凤章。方棠溪还没来得及回答,采言又道:“棠溪大哥,你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雷凤章不耐地道:“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伸手一推,便已将门推开。看到方棠溪衣衫不整地在地上爬,雷凤章登时大喊起来:“棠溪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这家伙给……给……”
采言怒视了雷凤章一眼,上前几步,将方棠溪抱了起来。方棠溪转头低声对采言道:“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在这里。”
采言也不多话,将他抱出房去。蓝吹寒站在那里,神色阴晴不定,却也没上前阻止。
方棠溪心乱如麻,蓝吹寒果然知道真相后,决定要负责了……他有种说不清的恼怒、羞辱的感觉,却又有种暗暗的悲凉──尽管蓝吹寒说的很多话都让他感到受伤,但听到他说之前有些喜欢自己,仍然会暗喜在心,而且现在心疼咳血的情况很明显地减轻……原来其实自己从来没有放弃过奢求他的爱情。
方棠溪想到这一点就更恼恨自己,蓝吹寒要见他他也不愿见,每天把所有的人赶走,只是呆呆地坐着,让仆役按时服侍他起居,也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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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言见状,要痛骂蓝吹寒一顿,却发现蓝吹寒早已不知去了哪里,于是只有让薛不二快些到杭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