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池咽了口口水,眼神微微有些涣散,“我一个站在门外,承德让我等他,我就站那里等,等了三天三夜,那门终于开了,他一身红色的新郎官袍子出来了,好看的紧,他向我伸手,我握住他的,他拉了我进去,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他没有意义地笑了一下,“然后我看到门里站了个女人,怀里还抱了个孩子,承德满脸喜色,拉着我的手说倾池,你看,这是我儿子。然后他把那孩子抱到我怀里,让我看看他的儿子,看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听,我愣愣地接过,然后那孩子忽然张开眼睛,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孩子忽然就摔到地上,成了一滩血,承德和那女人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偿命……偿命……”
花景昭转头看一眼他,苏倾池靠在他肩头,已经睡着了,眼角淌了一滴清夜。
唇边一丝苦笑,花景昭替他掖了被角,“若不是醉了,这些话你是不是要烂在肚子里?”
那人靠在他怀里,已是睡熟了,哪里能回答他的话?
花景昭伸手在那人轻薄的嘴唇上细细摩挲,都道薄唇之人天性凉薄,若是真如此,便好了。
俯身低头,四唇险些相触,却又顿了。
“罢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