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柳一凡绝对是疯了!”
“云镇雄三百年前,可就是化神大成了呀!现在他的境界,恐怕至少化神巅峰初期以上!可不是陈出易能够比拟的!柳一凡面对陈出易,尚且要苦战几十回合,何况是面对云天老祖?他竟然说两招击败云天老祖,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柳一凡,必输无疑!”天钱庄的庄主,断下定论。
这一次,天钱庄也开出赌局。
高傲如天钱庄,并不会因为上次黄沙河大决战,没有设下柳一凡赢这个选项而认错,反而在这一次天峰磁玄索道大决战,他们也仍旧没有设下柳一凡赢的选项。
赌局只有四个选项可以下注,第一个是柳一凡连云天老祖一招都接不住,这个选项的赔率,为一赔三,而柳一凡能接住一招,但接不住第二招,这个选项,赔率为一赔二,柳一凡能接住两招,为一赔一点五,柳一凡接下三招,然后重伤或者死亡,败下阵来,为一赔五。
从天钱庄设下的赌局来看。
天钱庄竟然认为,柳一凡最多也就能接下云天老祖两招!
所以,他们把柳一凡能接住两招的赔率,设为最低。
赌徒们见到天钱庄设下的赌局,又是判定柳一凡没有赢的可能,便都议论纷纷。
有不明真相的群众嗤之以鼻:“天钱庄这打脸还打得不够吗?上一次黄沙河大决战,他们也认为柳一凡连赢的可能性都没有,结果柳一凡却赢了!”
有人揶揄道:“天钱庄就是个黑心赌场,吃人不吐骨头,上一次他们没设下柳一凡赢这个选项,结果所有下注的人都输了,他们通吃!你们说黑不黑?简直比碳还黑呀!”
可有知道一些内幕的人,却微微一愣,说道:
“天钱庄和云天门,一直以来都来往密切,天钱庄的庄主夫人,更是现在这一任云天门门主的妹妹!天钱庄定然知道云天老祖的真实实力,这才敢在设立赌局的时候,再一次设下柳一凡没有赢的可能!”
也有人附和道:“天钱庄并不是傻子,上一次没设下柳一凡赢这个选项,已经让许多人不满,损失了不少人气,若是这次他们再被打脸,那他们这个天雍城第一赌场的位置,恐怕就要拱手让人了。我想,这一次天钱庄没设下柳一凡赢的选项,很明显,为的不是赌徒们那点鸡碎小钱,而是为了将丢掉的面子,挣回来!”
众人听了这些分析,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于是,吐槽天钱庄的人,渐渐变少。
经此一闹,认为柳一凡能赢的人,就更加少了。
九大宗门、三十六家族,三教九流,也都从柳家撤去。
他们并不在意多等三天,
三天之后,柳一凡若是输了,他们便立即带人踏灭柳家!
而柳家,此时也没闲下来。
柳乘风旧伤治愈,精神百倍,战意浓浓。
他踏灭神兵阁之后,当晚就去天雍城城主家做客。
天雍城城主江上哲,对这个客人很拒绝,派出家族势力,上百位金丹期护院,三十余位元婴期江家军,以及五位灵变初期的内阁,妄图去把柳乘风这大客人“请”走,结果江家大门外,一阵噼里啪啦响之后,柳乘风只身一人,风风火火走到进去,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江上哲面前,连衣服都不染一点尘埃。
江上哲当时正喝着茶,见到柳乘风身上连衣服都没破一点,茶杯“啪啦”一声,从手中脱落,他却浑然不知,那一刻,他才真真切切体会到,化神期的强者,是何等的强大!
过了数个呼吸的时间,他这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道。
“柳家主,我江某的儿子,惹了您的孙子,确实是我儿子的不是,我不是已经亲自给您孙子道歉了吗?您为何还要来找我呀?”
柳乘风眯着眼睛,径自搬了张凳子,翘起二郎腿坐下来。
淡淡道:“没什么事呀,我就过来坐坐,江城主,不欢迎我这个客人吗?”
“欢迎,欢迎……”江上哲满脸苦笑。
这时候恍惚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那个深沉稳重、讳莫如深的柳家家主柳乘风,而是老年版的柳一凡!
原来,柳一凡这狂妄德性,是遗传下来的呀……
柳乘风之前一直收敛低调,恐怕是因为他旧伤在身,修为被限制,如今这老头伤势痊愈,便又恢复了狂妄蹦跶的本性。
“欢迎就好,”柳乘风看也不看江上哲一眼,只冷笑一下,说:
“你说你一个从政的,管好天雍城那些升斗小民的琐事就好了,干嘛还要插手我等武修之间的恩怨呢?”
在华国,在九国,乃至整个天武大-陆,从政的,除了皇帝之外,其他的皇帝管辖之下的城主、域主之类的,都没有多大势力。皇帝要削弱地方割据,防止内乱,便需要集权中-央,于是明文法律规定,化神期以上的强者,不得成为城主或者域主。
而化神期以上的强者,也会不屑于做一个小小城主,他们还有大把空间,可纵横天地,展示自己的雄风。
而且,在天武大-陆,修武世家、宗门,威望远比一城之主要高得多,不少城主,还得隶属于名门世家、宗派,才能稳坐城主之位,有一些城主,甚至会成为大宗门大势力的傀儡,任强者们摆布。
也只有想江上哲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武修,才会成为城主,偏安一方。
他在天雍城的威望,要排在四大公会主事,九大宗门门主之下。
如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