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起跑,后衣领就被拎着,我卡得自己呼吸困难,连呼救都做不到,好家伙,原来上吊就是这种感觉!还未感慨完,就听到对方边往回走边解释:“扬先生想见你罢了,用不着跑。”
“……”就是他要见我我才跑!我拼命地挣扎。
“扬先生说了,你若不愿意,他会很善意地亲自下来请您,相信您是不会介意的吧?”这人问得非常有礼貌,可听得我一动不动了,任他拽还是拖。
被塞进后车座,一股子的香气就补鼻而来,忍不住皱了皱眉,瞪眼看到扬锦瑟正含笑地看着我,那模样就跟他在讲台上,笑眯眯跟着两学院的学生演讲一样,看似温和,却叫人毛骨悚然。
“那、那什么,请问扬先生有……事吗?”我贴着车窗,趁着看不见的地方,掰了几下,才发现车窗上了锁,卧草!心中一阵咒骂。
扬锦瑟笑吟吟地看着我的小动作,悠然地开口:“我第二日可是去了,这才知道原来衣美人早就决定不做了。理论上,你这是同等于欺骗,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般被人欺骗耍着玩。”
这人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特别的温柔,可我越听,心就颤得越厉害,听到最后,脸上挤出来的笑容都僵成一片了。好不容易抖出一句:“这、这……这哪算是耍着您玩呢?我那不是……客套话么?”说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怪自己忒窝囊了。
“也是,人家只是跟我客套客套,我却当真的,第二日满怀期待地跑去了。”扬锦瑟依然笑得温文尔雅,十分迷人。
抓抓头皮,“您……不会真的去了吧?”我当时不过一句客套‘欢迎下次还指名我’的话,怎么名都没有邀他第二天去吧?谁让你第二天去了?谁让你还满怀期待去了?我又没逼你……实在是受不了这人眯着那双狭长的眼盯着折磨,我手一挥,豁出去了,吸了口气,“你威胁我来,倒底为了什么事?如果就因那日的事,我道歉就是了。”
道歉不就是了,盯着我做啥?
这种情况下我又无可奈何,只得放软了求人了,小心翼翼且加有些狗腿地问:“要不,您那日给的小费,我还给您?”他要是敢要,我就跟他拼命!
哪有人给了小费还要收回的道理?!
扬锦瑟“噗哧”一笑,脸上的线条顿时柔和了不少,大手就开始轮了我的脑一圈,来了一句非常豪爽的东北话:“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逗趣呢?逗你玩儿呢,哪能真跟你这小子一般见识?”敢情这位大爷真是北方人,难怪脾气这么暴。
我咂咂嘴,你要是没跟我一般见识还来折腾我干啥?心里那个郁闷啊,又不能表现出来。
见我不语,扬锦瑟才说道:“那事我没放心上,只是前两日在校会上看到你溜走的身影,就觉得那日你小子是故意的才有些气不过。”他瞥我一眼,“看你这么诚恳认错的份上,给出的小费……”说到这里,他一脸的为难,看得我那个着急啊。
他顿了顿,一直瞄着,瞄到我准备跟他干架他才接着说:“自然是不能收回的。”见我暗松口气,他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一起吃个饭,算是给我陪礼了。”
吃饭?这么好的事,应该没有吧?我正想着只是吃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时,谁知他来一句:“自然,是你买单。”
卧草!我顿时就跳起来了,跳得太用力,重重地撞了车底,疼得我抱头直抽气,咬牙忍下了,“……我说扬总啊,您可是大人物,怎么会要我们这些平民小老平姓请客呢?要说出去了可是会丢您的脸,这种事咱们不做。”
请他?窗都没有。
这种人吃饭,一百几十块搞得定我把头削下来给他当凳子!轻易就搞得定可能吗?答案是肯定的——不可能!我才不乐意为了个根本与我无关的人,吃一顿饭就花费我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呢。那就算了,指不定到时连吃着东西都能被咽个半死。
谁愿意花钱找罪受?
“你不说出去,哪会有人知道?”扬锦瑟笑说,完全不理解我心里的苦。
我算是明白了,这人还记恨着,今天是特地来报仇来了,我就是再怎么推也推脱不了的了。
心里一阵纠结,嘟哝几句,知道自己倒了血霉,也就认了,“行吧,您高兴就好。”我这会儿是赶紧把事了了,将这尊大神给送走,以免后患无穷。
听得我给出的答案,扬大爷……不是,是扬锦瑟那眯起来的笑空,不知怎的又柔和了几分,看起来不那么恐怖了,当然连交待都不需要,车子一直往前行驶。
我一路忐忑,等着车把我们送到了一家餐厅的外面,我仰首见那豪华雄伟的大门,心中一紧,本能地摸了摸自己包包,钱是没带够的,不知带的卡上有没有足够的钱?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规定要穿正式装才能入内。”刚走到门边,就让两个穿着西装非常整齐的人员,给带着好看的笑脸礼貌地拦住了。
我顿时满眼的感激光芒看着他们,就要给他们鞠躬感谢了!谁知身后的男人只是瞥了一眼那保卫人员,没有说话就拉着我入内,我求救似的望向那有些被震呆住的保护人员,渴望他们能不畏强权,坚持到底。
可是,最终我还是失望了,被拎到包厢的时候,我甚至还希望有人撞进来说我衣冠不整,请我出去……
靠!这么高级的地方,老子请得起吗?
瞪大一双眼哀怨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噼里啪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