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斯浩实在找不到借口来敷衍白依，白依严肃的态度也让他不敢敷衍白依。白依揉着太阳穴问：“你知道允佳为什么会忽然提出旁听我的课？”

“嗯，他主动提出旁听你的课？！”原本叶斯浩是在怀疑，李允佳是白依强行拉来的，为的就是试探自己，现在白依却告诉他，李允佳是主动提出的！

“这……这不可能。”叶斯浩不敢相信的说。

白依继续扔出炸弹：“而且坐你旁边也是他提出来的，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一定要我说出来。你也知道，允佳这人的性格很古怪，我也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只好按照他说的做了。”

“这……”叶斯浩险些站不稳，白依下巴动了一下：“叶斯浩，你不用这么惊讶吧，小心别摔了。”

“那你叫我出来是想问什么？”

“不是想问你什么，而是要告诉你一些东西。”白依望着远处的山峰，声音有些飘渺：“允佳说他要改变，他也做到了，现在的允佳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现在的允佳开朗了许多，在课堂上也不那么冷漠了，在学生中也比以前受欢迎了，但是我却更加担心他了。

二十多年养成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而最彻底的改变就是破而后立。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也是允佳最容易受到伤害的时候。”

白依的话显然没有说完，可是她就这么停了。叶斯浩诧异了一下，他猜测着白依的想法：“你还是希望我转学？”

不知道白依是不是在自嘲，她哼道：“今天在楼顶，你说你去办公室是去找我的，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去找允佳的？

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你站在允佳面前，和你说完话回去，允佳就愣在电脑面前，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说他看到了你，我说你的确去了，可他说那是幻觉。

叶斯浩，我迷茫了，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允佳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话到最后，叶斯浩听出白依努力压抑着的火焰，叶斯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依。

李允佳现在的改变，的确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但让李允佳改变的，是鼠标还是叶斯浩本人呢？叶斯浩不明白，他也无法弄明白。

“老师，我想知道李老师旁听你课的原因。”

白依白了眼叶斯浩，显得无能为力：“我要是知道也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你是说，你也不知道？”叶斯浩开始头疼了：李允佳，李允佳，为什么你就这么难以捉摸呢？

从叶斯浩这里得不到答案，白依彻底没了主意。叶斯浩靠着墙头望着天花板：李允佳到底在想什么呢？如果用鼠标的身份去试探他，会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李……”叶斯浩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他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着眼前的人：“阿凌，怎么是你，白老虎呢？”

“白老虎应该回去了吧。”

“回去了？”叶斯浩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放学时间，“我们也回去吧。”

“浩子你等等。”韩梓凌鼓起勇气喊住正要离去的叶斯浩，叶斯浩转身看着韩梓凌，不解的问：“怎么了？”

“我有事要问你。”

寂静的街道，韩梓凌一个人坐在人行道的长椅上喝着酒，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就站在他身旁。韩梓凌猛灌了一口酒，青年疼惜的说：“喝猛了，容易醉。”

“醉了正好。”话是这样说，韩梓凌却是越喝越清醒。青年叹了口气，半教训半安慰的说：“早就知道的结果，又何必让自己彻底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