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丰又看了看林朝义。
林朝义就说道:“标下赞同三位先生的看法!”
赵尔丰听完,看他们跟自己的想法一致,就说道:“既然你们也这么想,本帅就立即召集成都的大小官员,部署追剿和这省城的善后!”
他立即让亲兵到城内各处传令:
除守城的各营管带之外,成都所有官员立即到督署会议!
半个时辰后,该到的文武官员都赶到督署来了。
赵尔丰先把收到的消息给在座的文武官员讲了,然后后说道:“各路增援人马正向成都逼近,而这两天这些保路军匪徒的攻势也大不如前,已是到了强弩之末,所以我们现在要一边守城,一边做好出城追剿的准备,俟匪徒一有溃逃迹象,我们就从四门杀出,全力追剿,直至将秦载赓等贼首擒获或斩杀,要毕其功于一役!现在请各位会议一下追剿的方略。”
布政使尹良问道:“大帅,这端大帅的兵入川已这么多日子,怎么才进至叙府?是不是等他的人马进至成都附近,对匪徒形成合围之势,我们再出城追剿呢?”
赵尔丰说道:“端帅的兵到成都还得有些日子,这些天他乘兵舰走水路才进至叙府,这上岸之后,沿途都可能被匪徒骚扰,所以不能指望他能几天就到。”
尹良就说道:“大帅,端大帅的兵还到不了,就形不成合围,如果匪徒四散溃逃,这追剿怕是要大费周折了。”
赵尔丰道:“本帅估计,匪徒在最近几天就要溃逃了,如果等端帅兵到,匪徒怕是逃得没踪影了,所以不能等,只要匪徒一开始溃逃,我们就得立即全力追剿!而且,本帅估计匪徒不会四散溃逃!”
奎焕的伤已好多了,他也参加了今天的会议,他问道:“大帅,您估计匪徒不会四散溃逃,那会向哪个方向溃逃?”
赵尔丰说道:“各府县的援兵正压向成都,而且主要集结在广汉至金堂一线,匪徒四散溃逃,向北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东、北、南三面多是平地,匪徒逃去也找不到隐匿之地,所以本帅估计,匪徒会向西南方溃逃,潜入山区,蚁集待时。”
奎焕建议道:“大帅,既然匪徒会向西南溃逃,就要传令西南各府县作好防御,特别是西面,绝对不能让匪徒潜入大山深处。”
提法使尤愚溪接口道:“奎军门的建议好,把西面守紧,然后从东面、北面把匪徒向南赶,端大帅的兵正好从南向北进,就把匪徒赶到口袋里面了,就可以一网打尽了。”
赵尔丰听了,说道:“本帅也是这个想法,好,就这么办!”
朱庆澜又问道:“大帅,这人马怎么安排?开战这些天,守城官兵战死不少,如果出城追剿,就肯定得留下一些人马守城,不然这省城就空虚了。”
赵尔丰就问道:“朱统制,现在守城官兵还有多少?”
朱庆澜答道:“大帅,七月十六开战后,守城官兵不到一万五千,这些天来,死伤人数已经接近四千,其中,我第十七镇死伤近两千,可战兵马不到八千;巡防营和大帅的卫队,死伤也近两千,可战兵马只有三千左右。”
赵尔丰就说道:“也就是说,现在还有人马一万一左右,那就这样,把你第十七镇的兵马留四个营,也就是两千人,大军出城后,他们就分驻四门,用来守城。第十七镇其余人马和巡防营全部出城追杀!”
奎焕道:“大帅,城外匪徒尚有数万,只有九千人马出城追杀,兵力还是少了点啊!”
赵尔丰道:“少是少了点,但匪徒一旦溃逃,必然是争相逃命,绝不敢与我追剿人马对抗,何况我追剿大军,全用快枪,弹药充足,必能以少胜多!”
朱庆澜道:“大帅,若匪徒不四散溃逃,而蚁集于一地,这点兵力要歼灭全部匪徒,怕就力不从心了!”
赵尔丰道:“现在,四面援军正向成都集结,北面已至广汉、金堂一线,匪徒肯定知道,必不敢北逃;东、南从遂宁到资州已集结重兵,匪徒也肯定知道,而且东南多为平地,无险可据,匪徒也肯定不敢逃向东南,匪徒就只能向西、南溃逃,所以,出城追剿的人马,要集中在西门和南门,出城后务必咬住匪徒,全力追杀,在其进山之前,将其歼灭!匪徒如果重新蚁集,不是在西,就是在南,因此,本帅这就电令各路援军向成都推进,俟追剿开始,即匪徒于成都以南或以西,一举将其歼灭!”
会合各府县的人马,压向新津至资州一线,然后再向南追击!
朱庆澜又问道:“大帅,谁留守成都?谁带兵追剿?”
“朱统制,你守城,本帅亲自带兵追剿!”
“遵命!”
奎焕又站起来说道:“大帅,这样不好!末将不是要争大帅之功,大帅,你得坐镇省城,居中策应,不如让末将出城追剿,你和朱统制坐镇省城!”
赵尔丰笑着说道:“奎军门,现在不说什么功不功的事,而是要把匪徒追剿干净,你的想法不错,只是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