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长相貌美如花,猛然一看像似女人,有些性好娇美男色的人,也曾对他动过脑筋,都让他以智计逃脱,还反将对方一军,让对方再也不敢对他有所动作,想不到才刚到苏州高家,竟又碰上这种人,他不悦至极,酒顿时醒了一半,冷声地道:“请放手,我的酒醒了。”
对方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君怀麟感到相当不悦,高家的主人高逸轩这时扯了一下那人的袖子!试图不让场面难堪,“三弟,我看这位兄弟已经可以站稳,你不必再扶着他了。”
高逸静的视线还是凝聚在君怀麟的脸上,他终于松了手,但是他看君怀麟的眼神,让君怀麟整张脸霎时变得铁青,他举起酒杯,与众人一同对着高家主人敬酒,但不悦的心情却一直往上攀升。
若不是知道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是高家老三,也就是高家主人的亲弟弟,他早就拂袖而去,但是既然在高家,岂可不给主人面子,所以他才忍住气。
眼看高家主人高逸轩在这一桌敬完了酒,移至别桌敬酒,高逸静却不知羞耻的挤进君怀麟身边的座位,而且还痴痴地看着他的侧脸。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自己的侧脸看,想必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忍受。
忍住气,君怀麟不理会他,径自夹菜进自己的碗里,想不到高逸静却在这时用筷子制止他,“别吃这道菜,这道菜里加了许多醋,你不喜欢醋的。”
他不晓得这个人为什么知道他不喜欢醋的味道,但是他那亲密的姿态,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似的,让他十分不能接受,进冷冷回道:“我喜欢吃有醋的菜。”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似乎吃了一惊。
“是吗?我以为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不可能会记错的。”
他是不喜欢,但是他不会对这个男人坦承的,君怀麟继续夹着菜,而且别人敬酒,他一律来者不拒,喝了五六杯后,身旁的高逸静用袖子制住他的酒杯,“够了,你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等会你醉了,会头痛得要命,我帮你喝。”
他跟这个人非亲非故,他凭什么代他喝酒,看起来倒像在调戏他,君怀麟愤怒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你够了吗?我念在你是高家三少爷,才没有同你计较,但是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听了君怀麟这席话,高逸静显得吃惊。“你不认得我吗?我是你相公啊!”
相公?!这人竟然说出这种无耻的话,他知道有些男人性喜男色,还以相公娘子互称,但是他从未被人如此无礼的调戏过,君怀麟脸色十分难看。“我不认识你,高公子,你要找人捉弄,请找他人吧!”
君怀麟说话十分大声,所以同桌的人,目光都朝向他们,而高逸静显然也大受打击。他忽然抓住君怀麟的手,声音显得非常激烈而狂野,而他看君怀麟的眼光,更是充满yù_wàng跟热情。“是我啊!我不会跟你开玩笑的,是我啊,卿卿,是我。”
卿卿是极度相爱的夫君对自己妻子所唤的腻称,天下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词绝对是用在相爱相恋的人身上,绝不是用在互不相识的人身上。
君怀麟被他紧紧的抓住手,他用力的想甩开,但以他一介文弱书生,力气怎么可能大过一个习武之人。甩了两次,非但无用,还将筷子酒杯砸落到地面。君怀麟脸色十分难看地吼道:“放手,你这个人,放手!”
对方不但没有放手,反而越握越紧,而脸居然越靠越近。
坐在君怀麟身边的曲青,也瞧出了不对劲,立刻挤到君怀麟跟高逸静的中间,试图打圆场:“高公子,你大概认错人了,这个人是我的义弟,他叫君怀麟,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苏州,他是个正经古板的男人,而且即将跟他的表妹成亲了,成亲之时,必定请高家兄弟来府上作客。”
这一段话说得很巧妙,一来说明君怀麟的身份,二来说明君怀麟是个正经的男人,所以不爱男色,三来更是说明了君怀麟已有亲事,即将要成亲,对男人没有兴趣;所以若是高逸静对君怀麟有意,君怀麟必定不会接受。
想不到曲青说完这一段话,高逸静脸色乍变。
“你说什么?她是男的!?这怎么可能,她是女的,怎么可能是男的?你开什么玩笑,她明明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