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看了眼叶展,转身去洗藕,拿出刀开始切,很熟练的动作,叶展才知道有人切菜的声音也会轻到他站在旁边都听不见。
余白短短的刘海随着他切菜的动作而轻轻摇晃,天已经很明亮,叶展也看清每根头发甩动的轨迹,叶展看着这样的余白,不由沉思起来。
早餐是稀饭、鸡蛋、两个素菜,很简单的早餐,但在一般的农村家庭算是及其丰富的。
叶展家算是县里非常非常有钱的那种人,他们家每天早上也就这种搭配,主要是叶奶奶早上不吃荤,叶展也保持着这个习惯。
余白做的菜算一般,但算不错,主要是叶展看到余白做饭的全过程,就为他那么认真的样子,叶展也能吃下好几碗。
叶展吃饭不喜欢说话,并不是家里的规矩,而是叶奶奶喜欢在吃饭的时候絮絮叨叨说很多事,而叶展习惯听叶奶奶说话,只是偶尔应两句。
吃饭的余白一样很安静,吃饭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叶展不是清楚的知道对面是个人,他真会以为余白是个鬼,或者这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叶展想着刚才余白的话,无法静下心来吃饭,忍不住问:“没人教过你,陌生人问你要钱不能给吗?”
余白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叶展,缓缓的摇了摇头。
“……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这样生活下来的吗?”
“恩!”
叶展埋头吃饭,大口大口的喝下碗里滚烫的稀饭,烫得他的心跟着一起疼,心里的滋味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但那种感觉真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叶展很快吃完饭,看着余白慢条斯理的吃饭,心里有个地方微微的涩。
突然叶展瞳孔不由放大,顾不上有没有打扰余白吃饭,抓起他的手,说:“你的手出血了。”
余白筷子都没放下,看了一眼,点点头。
余白好像一点不在乎自己受伤一样,叶展略微生气的把他拉起来,强硬的说:“有药箱吗?饭等下吃。”
“……有,在楼上。”
余白带他去卧室,拿出药箱,卧室并没凳子,余白坐在床上。
叶展就蹲在旁边,打开药箱,将需要用的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这才去解缠绕在余白臂上的绷带。
绷带的血迹很明显,这是后来染上的,想着应该是昨晚余白动作太大,将快愈合的伤口又硬生生拉开了,眉头不由蹙紧。